才会软和下来,但是也带着深深地叹息和疲倦。
“我在京城,虽然还有众多,但是交心的也只有你娘一人而已……见她哭了,我又怎能硬着心肠不管?还好王爷体谅我,准许我每年回京城两次……洛城离京城这么远,来回就要一月有余,每次王爷都会陪我回京省亲,再接着他就会去和京城里的官员应酬;我便和昔日京城里的姐妹叙叙旧情,最后,会和你娘亲坐着谈些话儿……我嫁出去没多久,你娘便如愿和你爹成了亲。她出嫁那日,本来是提前了半年告诉我,但是我却硬是没有从洛城回去……只托人给她送了些礼。你娘她以为我还在怪她,一时郁结难忍,竟然又病了……这一病,便是半年。”
镇南王妃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苍凉和哀伤,显然是为林媒婆操碎了心,但是林媒婆却一意孤行不领情……
林梅也有些为镇南王妃不值,毕竟自家娘亲当年如果听镇南王妃的话,不在已经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自家老爹勾搭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了;自家老爹素行不良,敢做不敢当,又让自己娘亲那么伤心,又给自己生了那么多弟妹,真的是让她也寒心到了极点。
镇南王妃看着与林媒婆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林梅,不由得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娘这一病,后院里的那些个狐媚子就更加猖狂了。我是在放心不下你娘亲,便独自一人带着我年满两岁的长女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京城……你娘那是心病,一直郁结于心,觉得对不住我;我便和她道: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住我,那便好好活着,拿出你昔日做赵家大小姐的风采来,好好整治整治这后院……要知道,你才是这安远侯府的候夫人!其他的莺莺燕燕,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你身后有赵家给你撑腰,你又何须去怕这些个狐媚子!”
林梅听镇南王妃的这一席话,竟然和萧子衿那日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时候,萧子衿对于她夫君和林梅夫君去秦楼楚馆过夜一事,显然是淡定极了。虽然开始的时候急切了点,但是也是因为怕自家夫君的名誉受损……至于嫖·花·姑娘一事,她才没放在心上呢!
没错,萧子衿是这么和林梅说的:
“男人就像手里的鸟儿,你若抓得太松便会飞掉。但是,反之……你若是抓得太紧,他便会狠狠的啄你,到时候。伤的可是你自己。”
“他们若要潇洒便让他们出去潇洒便是,横竖怎么都不会动摇我们的正室地位,为何又要为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而伤了夫妻二人之间的和气呢?”
“那些只不过是玩物而已,像舒望瑾之流,根本就不会真的把她们当一回事。林小姐又何必去青楼那样的地方大吵大闹?不仅会让舒公子失了面子,更是会让你被众人指指点点,名声扫地,落下悍妇之名……而且,事后,舒公子也会对你心生嫌隙,这又是何必呢?”
多么理智……多么冷静……就和现在的镇南王妃一样,和萧子衿一样的早就将情情·爱·爱看透,只余下一腔的淡漠和稳重。
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错了……
毕竟。在那样的大家世族里面,男子三妻四妾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而舒望瑾也是那样的大家世族出来的,想来应该也是对这样的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吧……也只有她,这个小村子里出来的姑娘,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都和他们这些平民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娶一个……
林梅只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一时之间心里百味交集,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镇南王妃这次察觉到了林梅的沉默,也不再接着往下说了。偏头看着不说话的林梅,关切的摸了摸她的头,怜爱的问道,“琬儿。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你,莫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