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竖了眉。
什么马车小,若是真能坐三个,让那个一身狼狈还蒙着脸不敢见人的死小子下去不就行了?!让自己这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留在着歹徒随时会回来的森林,真的会是车中男子所为么?
当秦穆雨扶着还在昏迷的秦楚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侍卫护卫着秦穆雪,似保护又似不让她靠近马车般监控。
竟然将秦穆雪一个人,留下了?
“好好保护秦二小姐。”慵懒的声音响起,漫不经心地语调。见少年带着浑身是血的男子上车,车中男子不动声色地向旁边坐坐,像怕蹭到什么。
“是!”侍卫们回答地慷慨激昂。
“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记在心里,有缘相报。”还是柔软带着几分可怜的语气,秦穆雨就分明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看着不自觉露出笑容的小少年,靠在垫子上的男子不由也微微弯了嘴角。“你好像知道我是谁?”
“薛烛。”秦穆雨翻了个白眼,好像他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也确实是很白痴的问题,三国谁不知,非皇室却能乘坐金黄马车的,除了薛烛不做二人。而薛烛也从不低调,一辆马车走遍三国,和他每到一处必去青楼一般让人津津乐道。
薛烛却觉得和这个都看不清脸的少年说话有趣的紧,一双杏仁的大眼似乎说话一般的将心里有趣的小心思暴露的一干二净。
薛烛为什么一大清早在这里,还被围杀,明明能快速离去却坐着看了出戏。又为何带他们离开。
少年为什么一大清早在这里,带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同伴,以一种近乎好笑地方式要他带他们出城。
两人心如明镜,却是谁都没有开口问。
“小家伙,世人都知道我是谁,还会在我瑞华被人打劫。这世道真是不太平。”依旧慵懒带着笑意的声音,似乎是倦了,在铺着厚厚毯子完全感觉不到颠簸的马车里,薛烛靠着软垫慢慢穿来了平稳的呼吸。
秦穆雨的手放在秦楚言的额头上,听着薛烛的平稳的呼吸。
这个人,明明知道了什么,自己这么不安全的分子,他还敢带到车上,他还敢睡觉?不怕自己暴起伤人,在马车上杀了他么?摇摇头把可笑的念头赶出脑海。薛烛的武功并不低,谁杀了谁还不定。
看来传闻并不全然可信,起码,薛烛对秦穆雪的美色毫不动心还让她一个人留在了林子里,真是大快人心。想起秦穆雪明明恨的要命还要装柔弱装感谢的样子,秦穆雨嘴角带着笑,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她自己可能没感觉到,这次的重生,她没有退去一身的锋芒,浑身却因为怀中的男子而重新拥有了柔软。
薛烛睁开了眼睛,依旧半卧,看着对面少年随着呼吸起伏的黑布,眼中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