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萧易寒背着双手,静静的注目方倬,眼眸中,迸射出了一簇炽烈的火花。
方倬星目一闪,同样蕴着一种破灭之光,在无形中的较量下,两股沉闷的波动相撞在了一起,虚空一阵摇颤,隐隐传出“隆隆”闷雷声。
“方倬……拜见师叔!”方倬缓缓的低了高贵的头颅,朝着萧易寒,作了一个长揖。
“我的好师侄,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方倬沉吸一口气,道﹕“敢问师叔,方维究竟触犯了那种宗规,让师叔如此大动肝火?”
“不知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就把他发配到弃地去了。”萧易寒道。
方倬一怔,他心中猜测了萧易寒无数种的回答,可就是没想到这种儿戏般的回答。
“师叔如此说,不觉得太过儿戏了吗?”
“儿戏?”萧易寒平淡的看着方倬,斜指着方维,道﹕“他,不过小小的三星弟子,因为有你的撑腰,藐视宗规无数次,肆意的践踏老祖所传下来的清净圣地,罪大恶极,理应当诛!可我念在同门一场,留下了他一条贱命,任凭其自生自灭,难道我这种惩罚有过错吗?”
没有等方倬开口,萧易寒语气一冷,喝道﹕“好了!方维犯下种种罪过,你难道会不知晓吗?念在你是师兄的爱徒,今日我就网开一面,你若在求情,连你一起发配到弃地!”
方倬低着头,紧握着拳头。他从小到大,除了师尊的呵斥外,谁人敢对他不敬?原本一个小小的普通弟子,眨眼数月,成了自己的师叔,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喝斥自己……一股肃杀的冷意疯狂的在他心底里滋生着。
侯奇与张阳无奈的瞥了方倬一眼,今日的打击,对他来说绝对是重大的,方倬的自尊心太强烈了,他的意志在开阳岛上,一向是畅通无阻,无人敢违背。
习惯成自然。当某个人习惯了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有人忤逆了他的意志,甚至狠狠地践踏在了他的意志上面,令其变得支离破碎后,谁会不心生怨怼?
恐怕,除了圣儒佛陀外,无人能做到清心自然。
方倬自始自终都没有再看方维一眼,他独自驾驭一道虹光,破空而行,遁去了远方。
哗!
侯奇袖袍一挥,凭空撕开了一道裂缝,裹着方维去往了弃地。
“早就想找这小子的麻烦了,奈何一直都没机会,现在好了,发配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不用我们在出手,不出十年,他不疯才怪呢。”金狮咧嘴大笑。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想毙掉他,毕竟,死掉的敌人才让人最放心。”萧易寒缓缓的说道。
“原来你比妖还妖,比狮爷都狠。”
“仁慈与怜悯会成为人最致命的软肋,你对敌人仁慈,可他们却不会接受你的仁慈,反而怨怼会更深。”
……………
幽邃的禁地内,萧易寒再一次来到这里。
枯尸的面色很好,多了一丝红润,几日不见,不再是那种皮包骨的样子,身躯已经趋于正常化,唯有那双眸子紧闭着。
齐道的面貌不过四十几岁,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肩散发,柔韧无比,坚如神铁。
“弟子萧易寒,拜见师尊。”萧易寒冲齐道作了一个长揖。
“坐下吧。”一道声音从齐道口中传出,一张蒲团飞来,萧易寒直接坐落了下去。
“今日我召你来,是想把《武曲篇》的几种秘术传授给你,因为你“道”的特殊,不再适宜修炼武曲心法了。”齐道说。
“《武曲篇》乃开阳宫第一代老祖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