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吗?”
“你可以这么推断。”
“布兰卡,原来你一直在替他传话而已。”
“我是忠于国王的人,不像某些大臣。现在,宫廷上下国王的势力要弱于大臣们的势力,国王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王权。目前,你又是唯一能给予国王安全感的人,所以我当然要与你齐心协力,给予国王更多的安全感。”
“这话要是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大臣的面子了,更不会将一个自古以来经常受外族侵略的英国放在眼里了。不说了,我今天去了那些关押黑奴的地堡,那里又臭又脏,我担心会染上疾病,我需要洗个澡。”
“那我们就走吧。”
布兰卡为了安排明天的囚犯比赛项目,回办公室去了。
伊莎贝尔似乎有点“洁癖强迫症”,她回到了囚室,将脱下的皮大衣、皮靴、手套和面具统统清洗了一遍,并且挂在壁炉边烘干。就连那条链刃,她也是先用酒精冲洗过,然后点上火,直到上面的火焰自动熄灭,她才放心。随后,她又重新烧了热水,再次将自己那天使般白皙的身体浸到浴盆中,放松着每一根神经。
她一边观看墙上的达?芬奇手稿,一边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将图纸上的一切变成现实。
目前,令她最费脑筋的倒不是墙壁上的这些高科技,而是那个潜伏在第九国防中,被称为“灰雀”的英国间谍,她希望斯托克能够在这件事上发挥作用,尽快挖出查出那个英国间谍的真实身份。在她看来,目前最值得怀疑的是汉斯?奥尔辛,而汉斯又掌握着第九国防的许多机密,如不及时监视此人,恐怕会造成更多的损失。于是,她赶紧跨出浴盆,将身上擦干,换了一件浴袍,找到了布兰卡,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布兰卡正准备回卧室睡觉,见她急匆匆地赶来,想必有要事相告,他说:“伊莎贝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伊莎贝尔也很不情愿打扰他睡觉,便说:“我必须马上说。”
“我要你赶紧回哥本哈根,国王需要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怀疑汉斯?奥尔辛就是‘灰雀’。”
“伊莎贝尔,这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没有,但我们也有必要去怀疑别人。”
“这只是你的感觉而已。”
“这件事可以考虑,但我不能离开这里。明天你可以给格莱姆先生写信,让他和斯托克替你办这件事,有格莱姆先生在,你和我都放心。”
伊莎贝尔犹豫了一番,“那好吧,但愿我的怀疑是多余的。”
“你先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祝你做个好梦!”
伊莎贝尔回到自己的囚室,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无聊地和自己下了几盘象棋,然后看了几篇约翰?济慈的诗集之后,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达?芬奇的手稿上。目前,唯一能使她专注的东西,只有这些手稿了。
她的专注工作导致抽屉里的纸张和羽毛笔所剩无几,就连蜡烛也几乎被用尽,就连巡逻队的狗在院中狂吠,她都没能察觉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壁炉中的火也已渐熄,桌上的蜡烛几乎燃尽了,窗外逐渐传来了士兵晨练时,那嘹亮的口号和那整齐而具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深色的窗帘遮挡了窗外的亮光,使正在全神贯注的伊莎贝尔无法察觉到白天的来临。直到布兰卡喜出望外地来到牢门外向她打招呼时,她才意识到白天已经到来。
“早上好,布兰卡!”她向布兰卡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