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放在灶台上摆好。一个薄薄的黑色盒子,表面很光滑,能映出人影;一个圆圆的小盒子,上面拴着一条亮亮的链子,凑耳一听,里面传来一阵阵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个看不出什么材料的盒子,一面黑一面白,上面还连着一条线,用手一拽线就掉下来,却怎么也安不上去;一个铜盒子,很小,也很沉,打开后里面一条线,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也不知干什么的;一个红色的玩意儿,两侧摆着有许多奇怪的东西,能掰出来,却看不明白。除了这些,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色纸盒,里面有许多卷起来的纸条。再有就是一个小巧的藏青色盒子,这个吴大爷倒看明白了,和寻常放东西的盒子没什么差别。顺势打开,里面的东西却惹得老两口一阵惊呼。
“我的老天爷,这……这……这是什么物件儿!”吴大娘盯着藏青色盒子里面的东西,惊讶的都不知说什么好。吴大爷也没见过这等精致的东西,却知道其价值不菲,当下将盒子盖上,顺势把灶台上的东西一样样小心翼翼的放回包裹里,一边放还一边嘱咐道:“老婆子,这些东西可不能说出去!”
“当然当然。”吴大娘闻声回过神来,连连答应。倒地活了这么大岁数,似这种事儿其实是不用吴大爷说的。只是那藏青色盒子里的东西实在惊人,趁着说话的功夫平复平复罢了。
吴大爷将包轻轻的放进里屋,又蹑手蹑脚的出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看了看天,却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了,趁着时间尚早进山转转,也好弄些山珍野菜打打牙祭。那孩子至今仍是小脸撒白,熬些汤补补身子也好。
临晌午进的山,傍晚时分吴大爷终是回来了。大黄当先冲进院子里,吴大爷也不理它,将腰上的柴刀和绳子放在院子里,背着的竹筐却直接拎到了后厨。这一趟进山收获颇丰,一只兔子两只山鸡。山鸡自是用来熬汤的,兔子也好弄,在火上烤一烤就好。
这些东西自有吴大娘来弄,没事儿的吴大爷则将那黑包拎在手中,直接出了屋门。回来时就看到那孩子下了地,此时却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逗弄着大黄。大黄也是乖巧,将脑袋凑到那孩子的手掌下,眯缝着眼睛,一条尾巴止不住的摇晃,甚是乖巧。这孩子眼神虽然仍是呆呆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右手下意识抚摸着大黄的头顶,还时不时得抓一抓,惹得大黄索性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肚皮朝天,一条舌头耷拉在外面,全没有一点儿山中捉兔子时的凶悍。
吴大爷走过来,也不理犹在地上讨好的大黄,自顾自坐在了那孩子的对面。那孩子闻声一抬头,右手不自觉的收了回来。吴大爷见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黑包往前递了递,说道:“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且看看,兴许想起些什么来。”
那孩子眼中透过一丝挣扎,又好像有些激动,颤颤巍巍的将黑包接过来,轻车熟路的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匆匆扫了一遍。蓦地,眉头一皱,伸手拿出了那个薄薄的黑色盒子。似有些挣扎,将其放了回去。又找了找,却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盒和那个沉沉的铜盒子。
随手将包放在一旁,打开盒子拿出两根卷纸来,顺势递给吴大爷一根。吴大爷有些不明觉厉,却也接了过来,学着那孩子的样子将卷纸发黄的那一面叼在嘴上。那孩子没有看吴大爷,自顾自的打开铜盒子,拇指在那圆圆的轮子上一划,就见一道火苗升起,当即看得吴大爷一愣。
微微低头将卷纸的另一端凑在火上,那孩子微微吸气,一边缓缓的吐出一股烟,一边将还冒着火的铜盒子往吴大爷身前凑了凑。吴大爷强压下心中的惊恐,有样学样的凑了上前,却只觉一股火从嗓子眼直接窜进肺腑之中,一口气喘不匀当即咳了起来。那孩子轻轻一笑,一双眼睛好似弯成了两轮弯月,身子自然而然的往后靠了靠,一手夹着卷纸,一手把玩着铜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