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约莫五十平米的洞窟,高度在十米开外,从洞顶上倒垂下来许多参差不齐的钟乳石,呈土黄色,然而在这些杂乱的钟乳石之间,却生长了一大片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紫色晶体。洞壁上的晶体颜色更深,紫得发黑,呈菱形生长,最大的有胳膊粗,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在蜡烛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种幽幽的紫色光芒。
我们三个人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石头,愣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简直丢了魂似的。
大军最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他随手捡了块石头,二话不说就扑到洞壁上面去砸那紫色晶体,嘴巴还不干不净地嘀咕些什么。我和老杨对了个眼神,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也顺手捡起石块,去抢那紫水晶!
石头敲打晶体的铿锵之声填满了整个洞窟,我们三个全都像着了魔似的,拼了命地砸,生怕对方比自己手脚快,抢去更大更好的晶体。隆隆的回声不绝于耳,我们顾不上说话,也顾不上仔细查看一下这个洞窟,完完全全陷入一种未知的疯狂之中。我们虽然年纪尚小,可在大人们的循循善诱之下,也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诡谲。
起初是我听见了那些动静,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洞顶往下坠落,用眼睛扫视一番,又看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我继续埋头苦干,可那动静越变越大,我越发觉得情况不对,急忙停下手头的工作,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整个洞窟。
直到更大的石头从洞顶坠落下来,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我们疯狂的敲打震动了洞窟的根基,使得某些隐藏的支点骤然断裂,不可避免的坍塌随之而来!
“快跑!洞要塌了!”
坍塌来得过于迅速,我们根本无路可逃,在慌乱之下,大军被一块滚落下来巨石卷走,而我和老杨,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无处藏身,慌乱地抱头鼠窜。在经过大概一分钟左右的坍塌,洞窟总算恢复了平静,手中的蜡烛早已在慌乱中熄灭,在一片绝对的黑暗中,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敢动。
直到老杨划燃一根火柴,颤颤巍巍地把蜡烛点上,我这才站起身子。我们相互检查了对方的伤势,我和老杨虽然都挂了彩,搞得灰头土脸,总算没伤筋动骨。我们又查看了洞窟坍塌的情况,原来我们钻进来的那个地方,被无数的巨石堵上了,洞窟的坍塌虽然没有改变它本身的空间大小,却改变了存在的形态。我们深深地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出口没了,换句话说,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得死在这儿了。
大军被一块上百斤的石头压断了左腿,巨大的疼痛把他击晕了过去,待我和老杨把石头挪开,一看,我的天!那条腿被石头压得变了形,断裂的骨头刺破了皮肉,深红的血液流了一地,看得我头晕目眩,喉咙一紧,差点儿吐了出来。
老杨不知哪来的冷静,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间里,他先是脱下衣服,替大军裹住伤口,而后又举着蜡烛,在坍塌后的洞窟仔仔细细巡视了一遍,他叮嘱我照看好大军,就一个人往洞窟的尽头走去,不一会儿他悻悻走了回来,边叹气边对我说:
“那边有个落水洞,垂直往下,洞口够我们钻进去,但是深得很,是个倒过来的漏斗形,深不可测,没有绳子根本下不去……”
我哭着问老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老杨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叹气,末日般的绝望击碎了我们。
我们试图搬开堵住入口的石头,但那些石头过于巨大,非人力所能及,我们徒劳地试了几次,只能放弃。期间大军醒过来一次,哇哇地喊疼,喊了半天,又晕了过去。
我们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饿得发疯,把仅存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蜡烛一根接着一根燃烧殆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