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抬手瞧我脑门,我左躲右躲,愣是没躲过去。
哎,果然是,功高一成压死人呐。
我嘴里讨好着:“师父啊,这世上谁能杀得了您哪,别人不求着您别去伤他们已经是胆大的了。师父您说是不是?”手上也不闲着,三下两下便打开了千机锁,可是,我左看右看,这匣子里也就那么一副半透明的手套。
“喂,怎么回事?”
“哟,已经开啦。好徒儿啊,你怎么什么本事都没学好,就这撬锁撬得得心应手呢?”师父又妩媚地笑起来,完全无视我的质问。
“不是三至宝么?怎么只有一件?”
“我只说了是至宝吧,有说三件一起给你么?”美人师父的脸上洋溢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好徒儿,刚才是谁说的来着?兵不厌诈?”
我气憋,但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看着这落英缤纷的世界轻轻吟道:“嬛嬛饮香浮,袅袅当空舞。”我心情很好,不仅是为了这个至宝,更重要的是。。。。。。
“段兄,别来无恙。”一个宏厚稳重,金震玉聩般的声音出现。随即,一个身着紫衣的华贵中年进入我的视线。
“爹。”我甜甜地叫着,拖着浓浓的尾音,扑入爹的怀抱。
“我家锦鳞出落得越发是个大美人了,锦鳞乖不乖,有没有想爹啊?”
“那是,爹娘长得好,锦鳞自然长得好啦。”我嘻嘻笑着,仰头看着爹。爹是个眉目英挺的男子,周身散发着华贵的气息。他的华贵并不是那种公子哥的贵气,而是一种居上位者的威严和贵族的优雅。即使是如今这般年纪,爹仍是非常英俊。
“锦鳞这丫头淘气,总给你添麻烦。也就是青崖你好脾气。”娘亲缓缓过来拉起我的手,又关切地问了我的生活。每次看到娘亲,我都会想起那句师父常说的至理名言:对于真正的美而言,岁月的增长只会增添它的价值。对于娘来说,眼角的细纹只是为她增添了一份成熟风韵,一分一毫都未伤及她那倾城的容颜。以至于每次师父见到她都会说:“阿云,你真是越来越美了。”说这话时,难得的笑得很清浅。
不错,每当南疆的桃花开得最盛时,爹娘便会上山来看我。
入夜,我看着比以往更密集的巡逻人流,欣喜中仍有些不满。大将军府说是府邸,其实是一处庄子。本来是摆满各种机关阵的,自不必太多人巡夜。爹娘一来,机关自得关闭,可是机关阵太繁复,开关耗时耗力,爹娘来一趟又住不上一旬,便总是等他们回去之后才重新打开机关阵的。夜间便需要人力来巡视。我又看了眼那灯火通明的前殿,没来由的一阵好气。爹娘上山的第一夜,必然要和师父畅饮叙旧,不醉不归的,总是冷落了盼望一年的我。不过。。。。。。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好习惯啊。我卷起包袱,运足轻功,飞也似地窜出了大将军府。
十二岁起,我就想着要去中原。那时试探过师父,可惜他根本不同意。这些年又正值隋末暴政,民不聊生,各路反王并起作乱。而那时我武功未成,心里也没底,便将这事压下了。更何况,我从小似乎就不适宜做坏事。记得小时贪吃,便去蒙舍诏的御膳房偷糕点。结果第一次就被一个叫琉璃的小宫女给发现了。但不知道是因为师父的大名还是那丫头真的人好,琉璃不但没吱声,每隔几天还会特意给我做几样新鲜出炉的解馋。后来过了贪吃的年龄,改行偷酒了。结果第一次去御酒窖,就被管酒窖的夏老公公给抓了个正着。但同样的,不知道是因为师父的大名还是那公公真的人好,他还就真的睁只眼闭只眼了。
只不过,有一点我是能肯定的。我师父段青崖,既不是小宫女也不是老公公。一旦出逃被抓,额,师父那艳丽的微笑真让我胆寒。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