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来,小雪的手正好和它失之交臂。失去了绳子的拉力,我的身体飞速下坠,没有地方借力我也使不出轻功,任由自己往下掉却毫无办法!……我……又要死了吗?……我还没活够呢!
我听见小雪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响彻天际。都说临死前人的脑子里会浮现一生的时光,可我的脑子里怎么却是空荡荡的呢?简直可以用一片空白来形容,难不成是因为我没啥遗憾?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背部撞在什么东西上,我全身一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觉得自己死定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萧瀚阑的身影,我想起自己还未向他道过谢,接着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哪天的早晨了,我自己感觉应该是掉崖的第二天。发现自己正躺在悬崖缝隙中长出的一棵树上。叫它树似乎有点抬举它了,它长的歪歪扭扭,就像那些号称文人雅士的人家里种的盆栽一样,没个正经的形态,但也多亏了它长的拧巴,才让我掉在上面没摔下去。我向四周查看了一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呀,不是因为我的处境,我对自己身下百丈高的悬崖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根本不会吓着我。我惊讶的原因是,我看到我所在的树上也盘了一根眩灵藤,上面竟然结了七八个眩灵果。我一下就忘了自己的处境,打起了它们的主意,誓要将它们全部弄到手。
我现在身上除了一个迷你小篓儿外再没东西了,估计其它东西都掉崖下面去了。这回出来我穿的是兽皮短打的劲装,想弄出根保证安全的长绳,看来是没戏了。我也想了用魔力造一根绳子出来,可一想到先前掉崖的一幕,我就对自己的魔力没了信心,要是我造了个绳子绑树干上,再把这树给腐蚀断了,下场可想而知。要是我用轻功的话,也不是不能飞过去摘果子,只是这高度没个安全措施……我心里实在没底儿。不能怪我没自信,人都一条命谁想找死呀?又不赶着投胎,再说我就算死了也投不了胎,所以更得小心着点儿!
我坐在树干上看着那几个眩灵果,它们好像在召唤我一样,弄得我心里痒痒的。而且阿秀的样子又好死不死地钻进我的脑海里,那敲打地面的哒哒声一直在我耳边萦绕,搅得我心里非常不好受。我看着那一颗颗蓝色的果实恨恨道:“哼!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只见过一面都算不上认识的人玩命啊?我的命难道不比她的眼睛金贵?”我死盯着那几个果子,就好像它们是我的杀父仇人似的,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心一横,道:“没绳儿就没绳儿!我还不信摘不了几个破果子了!”
我施展轻功飞向外围的树枝,落下时树枝上下晃动不止,但情况比我想像中要好些,我立时就对自己更有信心了。小心的蹲身采摘,一直把八颗眩灵果尽数收入篓中才又飞回靠近崖壁的主干上。看着满篓的眩灵果,我高兴极了,算计着这下阿秀的眼睛有得治了,剩下的还可以送给柳姐姐,感谢她收留我的恩情。我想得挺好,可当我向上向下看时,傻了眼。我怎么回去?我试着喊了小雪烈焰几声,预料之中的没人回应,我猜他俩肯定吓坏了,要么下崖底找我,要么回城找人帮忙去了,想离开这还得靠我自己。我坐回树干想办法,突然听见咔的一声响,树干猛地下降了一点,吓得我心脏差点骤停。战战兢兢地寻声望去,和崖缝相连的树干居然已经裂开一大半,甚至还有继续裂下去的倾向。我立时就毛了,噌地一下站起来,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树枝承受不住先是“咔”地一声脆响,接着就传来令人心悸地一连串“咔嚓嚓”声,然后我脚下突然一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在树枝断掉的一瞬间,我脚下借力一点就飞起向崖壁贴了过去,使劲儿地把脚站在靠崖缝的那截树干上,大字型地紧贴在崖壁表面。我现在急得都火烧眉毛了,可却想不出来办法,这峭壁太光溜了,根本没使轻功借力的地方。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