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惹怒腓特烈。
“你是谁?!”皇室卫兵围上来。
小千站起来,把横在脸上的金发撩到耳朵上,收敛了所有表情:“汇报你们的皇帝,替他收服两省的那个人回来了。”
在她被卫兵包围的时候,古神倦意十足地呢喃:“我需要小睡来重聚挥霍的力量。你去和皇帝交涉吧。记住,你的生存取决于你的贡献。偷懒没有好下场。”
“好的。”小千决心努力加油。跟以前那个枯燥无聊的生活状态相比,现在的世界有了更多令人眷恋的东西。
很快,仪仗摆开,回报皇帝有请。小千跟随卫兵走进宫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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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以为她插翅难逃……”腓特烈对永恒先知重复这句话。
这一役折损了十八名圣堂僧侣,重伤二十二名,令老人家颇为感伤。那些尸体被担架陆续抬出去的时候,永恒先知一直在胸口划十字。
“邪神逃走,是我们的幸运,这代表她并没有真正复苏,而且我们强迫她动用误导术,会推迟她复苏的日期。”永恒先知慈祥地拍腓特烈的肩膀:“你战斗得很努力了,无须道歉。”
永恒先知宅心仁厚,反而让腓特烈愧疚起来。他摇头叹息时,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冷笑:
“刀刃交击不见火花,砍中匕首只有脆响,显然是提前收力,在演戏给人看。年轻人,骗一骗老实人还成,想骗我?演技浮夸了吧?蠢货!”
腓特烈狠狠回头,看见一个赤裸的男人走下冬眠舱,明明虚弱地弓腰站着,却嚣张跋扈地叫唤,那冷眼瞧人的表情,直令人窜起无名火。
永恒先知站出来斡旋:“文课长,这位年轻人是圣殿骑士团首领,教廷的合作方,并且是南德意志诸邦大总统。”
那个复苏的男人虚弱地嗤笑,嗤之以鼻地抱怨:“我不知道你都搞了些什么。一堆名词,我也听不懂。”
永恒先知微微一笑,仿佛怀念着记忆里那个坏脾气的课长。然后他用古怪的语言解释了一下:“这年轻人是我们的合作方,一手遮天,位高权重。”
那个复苏的男人沉默了一秒,转过脸来时,已经郑重而严肃,他甚至甩干净湿漉漉的手,才递过来给腓特烈握,同时说一口纯正的拉丁语:“希望你能听懂我的语言。我叫文森特,是这位老人家的直属上级,掌握着很多他不曾涉猎的技术。刚刚复苏,脑子很乱,肌肉也虚弱,令你见笑了。你叫我文课长就可以。”
文课长瘦削的身体还在滴水,可是他赤身露体都能谈吐得当,进退自如,令人惊叹。
永恒先知不以为忤,迫不及待地和文课长叙旧:“我只能依稀记得你脾气坏,没想到你一苏醒就强调是我的上级。”他一边说,一边褪下神袍给文课长披上。
文课长捋起卷曲的金发,然后叉着腰看着永恒先知,挑剔地眯起眼睛:“你都衰老成这模样了……倘若不开口叫我课长,我还认不出你。”
永恒先知哈哈大笑,举着拐杖,嘶哑地表彰自己:“你们一向瞧不起我的专业,可是我会用事实证明,你们都需要我的贡献。来,披上衣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
文课长微笑着瞟腓特烈,然后扫视庄严肃穆的圣堂僧侣们,一脸自来熟的从容:“我看到了无双的勇士,我看到了英气的总统。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朋友。我还需要知道什么呢?足矣。”
腓特烈必须承认,这个文课长就算沉睡了漫长的岁月,可是他敏锐的思路、老练的手腕,却依旧保持着巅峰状态。在冷嘲热讽以后,文课长居然能驾轻就熟地搅热气氛,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