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此,见得没事便对蛮氏说:“晚上睡觉有哪里觉得不适吗?比如瘙痒之类的。”
蛮氏这下被夫君强行看了自己的肌肤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呢!傻傻的与夫君对视了好一阵子才后知后觉的“嗯?”一声。白修水便把自己的情况跟蛮氏说了,可蛮氏看了夫君身上的红疹子,一阵惊慌,登时吓得哭起来了。
这古时候的女人儿,担心人的表现就是哭?白修水唯有好生安慰蛮氏,骗她说是虱子叮咬所致,不打紧,不用担心。
蛮氏和小宝都没事,看来是眼下那张毛毯有问题。随后白修水着手小心翼翼折叠起地上的毛毯,再小心翼翼拿出去,在离屋子较远的空地上抖了抖,零零星星的落下一些小黑粒。蹲下去仔细瞧瞧,竟是些虫子!
全都是死了的虫子。
白修水捻起一个在手中仔细观察,发现这虫子长得十分奇怪,颜色呈深黑色,躯壳质地很硬,样子与所认知的虫类中,倒是与米象最似。
米象……
白修水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米象不正是贮藏谷物的主要害虫么!眼下这虫子很可能是自己扛袋米时带回来的。
白修水既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找到了线索有了些头绪,担心的是自己并没有很好的掌握这种虫子的性质。
蛮氏已经准备好了吃的,白修水喝了碗后粥便同蛮氏吩咐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才安心出门。
今日不见顺六在路上等,白修水加快脚步赶至米铺,却见米铺外边围着很多人,更守着衙差。
白修水心头莫名紧了紧,遂欲步进米铺,却被手执腰刀的衙差拦住。
“都退后都退后!别靠得太近!”衣上胸前印着“捕头”二字的衙差站在米铺门口宣声。这时候白修水身后突然搭来一只手,“白大哥!”
回头看去见是顺六,也没等白修水把眼下的情况问问,顺六就急急说道:“今日米铺不开工了!”
“怎么回事?”
“昨晚看守仓库的王生死了!”
听闻这话,白修水心中一震。
这时候,衙差从米铺后院的仓库里用木架抬出王生的尸体,众人看见都好一阵哗然,肯定又是被吓死的,圆睁大眼,嘴巴张裂,手指扭曲,看着十分瘆人。
把尸体抬走,衙差的人也纷纷离开,衙门的捕头和米铺老掌柜浅浅交谈了几句之后,也随之离开了。可让白修水吃惊的是,等捕头离开之后,在铺门口围观的群众蜂拥着挤进米铺去,个个争着要买米。
掌柜却大声喝道:“今日不开张,明日再来!今日不开张,明日再来!大家都回去吧!”
眼前这景象,看得白修水一阵虚汗……
渐渐众人散去,老掌柜正要关门之时瞧见了外面和顺六站到一起的白修水,神情略略停滞,刻意不予过多理会便加快关门的速度。
总觉得奇怪着,可白修水也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里,而这些事情本就跟自己没有丁点关系,却纠结着,就好似有强迫症一样,非得解开一切迷惑才得舒舒服服。
顺六是打算跟了白修水一样,愣愣陪着站着,这会儿稍见他缓了缓眉目,便问:“白大哥,今日不用做工,你可有什么去向?”
还能有什么去向,怎么说米铺都死了人了,你们都不打紧的么?!白修水在心里暗暗叹道,尤其再想到刚刚大家见米铺死了人都要冲着进去买米,这都是些什么变态的心理啊?!
“白大哥不如我们到街上四下走走吧,我虽然才来来水镇不过两三月,可都不曾去过哪里。”
“好,那走吧。”说着白修水便挪步走开,顺六紧步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