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一天,马上就长毛了,快出来,若琳给摘的葡萄,拿屋里去。顺便把中午你姐买来的西瓜给若琳切半个拿走。”
很快,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穿着跨栏背心,大短裤,剃着寸头,趿拉着拖鞋的少年,懒洋洋的打开阳台的门,慢吞吞的爬下来。
“舅舅,我要吃葡萄。”瑞瑞一见这少年,高兴的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黄镇海人高腿长,一伸手就将小竹筐拿了下来,然后一只手将瑞瑞抱起来,轻轻松松的递到了阳台上。
“等着啊。”他回头冲若琳懒懒的说了一声,关上了阳台上的门。
黄镇海懒洋洋的将瑞瑞拎到开了风扇的客厅,将竹筐里的葡萄倒进菜池里的菜盆里,又拎着刀,切了半个大西瓜,放在竹筐里,慢悠悠的端了出来。
“喏,拿去吃。”他懒懒的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矮冬瓜,若琳冲他耸了耸鼻子,“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转而冲着站在窗口的黄奶奶大声说“黄奶奶,谢谢你的西瓜。”然后笑嘻嘻的端着竹筐跳下板凳,回到自己家里去做饭了。
“这臭丫头,也不给我说谢谢。”黄镇海嘟囔着,腿一伸,窜上了阳台。
黄奶奶也关了纱窗,将手里的剥好的蒜拿到厨房,洗了把手,帮瑞瑞洗葡萄,这边又跟老儿子说话。
“镇海,若琳晚上要去给她妈送饭,说送完饭还要和你许大爷家的许老大两口子去店里盘货,你要没事和你姐一起去给若琳帮帮忙,一会儿,你问问她几点去商店。”
黄奶奶见老儿子没有反应,不由急道“镇海,妈给你说的,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一会儿就问。”俊秀的少年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将手里的书丢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只觉得今天过得非常无聊,他想了想,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正好顺路去秃子家一趟,让他去喊人,等陪矮冬瓜把货盘完,正好约几个哥们出去吃吃大排档,喝喝酒也是好的。
黄镇海即将十八岁,暑假过去就该上高三了,上面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大姐黄淑丽三十九岁,有一个女儿,今年和若琳一样大,十四岁,三年前随着黄镇海姐夫的升职,带着女儿随军去了京都;大哥黄镇国三十四岁,在Z市体校当教练,有个男孩儿,八岁,上小学二年级,家安在了Z市;二姐就是瑞瑞的妈妈黄曼莉,二十七岁,在长途客运站售票,找了个老公比她大八九岁,自己开店做灯具生意,生意非常好,最近正和黄曼莉商量,让她辞了在客运站的工作,给自己帮忙,黄曼莉还在犹豫中,最小的姐姐黄乔丽,今年二十四岁,今年军校毕业,被分配在了西北的C市。
几个哥哥姐姐都工作了,只有家里的这个老小还在上学,自然时不时的有人塞钱给他零花,更兼身边有个大方有钱的姐夫,每次见了他都要塞几十块给他零用,一回五十,两回一百,黄镇海每个月的零用钱都不会低于五百,人有钱,再大方点,自然身边围着的酒肉朋友也就多了。
上个礼拜天,他和几个狐朋狗友喝多了,中午两点多,在喷泉广场那里和几个街里混的小痞子要打群架,竟然就被隔壁这个矮冬瓜看到了,这矮冬瓜不仅报了警,吓跑了他们,还事后威胁他,要是他以后再在外面喝酒乱混,不乖乖的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二姐黄曼莉和他妈黄奶奶,让黄奶奶拿家法竹杖使劲揍他,要是这样,他不听话,还瞎混,就将他平时的糗事当笑话一样讲给他暗恋的校花张舒雅,当时就把他气了个半死,从此见这矮冬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黄奶奶的卤子做好了,接了半锅水,一看客厅里的大表五点四十,急忙唤儿子“镇海,你去隔壁若琳家,看她走没走,要是没走,抓紧告诉她一声。”
黄镇海出了门,“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