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苍劲的龙腾松,几人怀抱粗细,枝条蔓延,遮天蔽日。老太君的眼眸有些湿润,似乎又忆起,曾经,龙腾松树下,坐着两道身影。一人,身着血铠,煞气滔天。一人,身着道袍,平静祥和。两人饮茶,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唉,松还是那颗不死的龙腾松,树下的人,却没了。”
龙腾松前,流淌着岁月斑驳的铜鼎,插着三根削的笔直的树棍,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似乎当作巨大的熏香。
正殿内,须弥座上供奉的三尊泥塑贴金神像,一尘不染,似乎小道士常常擦拭。
三尺自偏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身上因为五爷的缘故,沾染着尘土,恭敬的道:“老太君,小道三尺失礼了。”
老太君,三尺自然认识,她是师傅的好友,以前常来与师傅论道。
“还不奉茶倒水。”一旁,还有不满的双儿抓住三尺的痛脚,不留情的道,换来莫晓月的怒视。
三尺将老太君等人引入偏房,端出几杯清水。
双儿又有不满:“我家老太君,小姐是观主贵客,你就用此招待贵客,你师傅没教你礼数吗?”
砰,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坚硬的石板龟裂,可见老太君用力之大。威严升腾而起,一双凤目环视,不仅让双儿苍白了脸,三尺也苍白了脸。
“闲云观自有闲云观的待客之道,我将军府也有将军府的规矩。谁教出你这种不懂礼数蛮横的东西。”
丫鬟双儿红着眼圈,偷偷流泪,甚是委屈,她也是为老太君与小姐打抱不平。老太君与小姐是何等身份,来到闲云观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受到轻视,一碗清水,连茶叶也没有,可是待客之道。
莫晓月见老太君动了真怒,忙劝道:“奶奶,双儿也是一番好意。”
其实,她也有点不满,堂堂将军府的老太君与小姐,没有受到应有的礼待,心中对闲云观的印象降低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