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了这一回的经验,下次注意些,以你的条件,不知多少姑娘想倒贴呢,你也看开些,不要因为那姑娘而对官淳歌留有私心。”李天王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得是在情在理,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门心思在李夫人这棵树上吊死。
季乾难得的郁闷了,他在意的是淳歌好不好,又不是秋子矜,他倒是恨不得自己成为秋子矜呢,不过他还是很乖的点点头表示将来会照着李沫的话去做的。
李沫很少见到季乾这么听话了,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季乾的脑袋,一如当年最初相见一样。
“给你。”李沫将早就在桌上候着的扳指,给季乾递过去。
“你先带着吧,等出战的时候再给我。”季乾说完也不等李沫会有怎样的反应,很快地起身径自走出了房间。
“这孩子。”李沫望着季乾的背影,不由得笑骂了一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相信季乾能够管理好茂城的。
而走出房间的季乾只是抬头望天,不曾言语,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在夜里。
月黑风高,月角上了柳梢,一个黑影自茂城而出,直直奔向朝廷的大本营。这黑影的功夫极高,一路前来,竟是无人察觉,两军之中有如此身手的也就只有季乾一人了。话说季乾在李莞那里多少得到了些情报,这回夜访官家军营也是驾轻就熟的,不消一会儿时间他便找了淳歌的营帐。
只是淳歌并未就寝,而是一个人站在帐篷边上,望着月光,单薄的身影,竟载起了许多的愁绪,季乾就这么望着,痴痴望着,他离淳歌只有咫尺之遥,他甚至傻乎乎地想着自己就是淳歌望着的月,自己曾有幸被淳歌这么深情的注视过。许是背影看久了,季乾想好好瞧瞧淳歌的正脸了,但他不敢,他不敢移动,他怕,他怕自己会不受控制。他就这么走一步退一步,好久的时间都过去了,他依旧在原地,最后他放弃了,也许远远地看上一眼,对他们俩都好。
季乾眼睛一眨地盯着淳歌的背影,足足有十来分钟,终是练就了一双通红的兔子眼,但他要离开了,可他不想来得这么悄无声息,所以他到淳歌的帐营里去了,呆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淳歌发觉夜有些凉了,这才抖了抖身上的寒气,往营帐内走去,阿奴先淳歌一步将淳歌帐营的蜡烛给点上了,淳歌吩咐阿奴去休息,他也准备安睡了。也是命运的安排,淳歌睡前不经意的一瞥,便瞧见了季乾留下的痕迹。
那是淳歌的书案上,留着一张没有被收拾掉的纸,淳歌这人素喜整洁,他便起身要去整理,哪知那并不是张废纸,纸上还有字,那字不仅苍劲有力从整体看还是善心悦目并且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思念。
淳歌只是盯着纸上的字,那是十四个字,一句诗,真真是叫人脸红心跳。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淳歌猜得到是谁留下的这一句诗,但他想他永远也不会说的,也不知是怎么的,他不由之主地将纸折好收进了贴身的里衣,熄了灯怀着一种异样的心情睡去。
三天的时间,很快地过去,李天王如期打开了城门向朝廷的兵马叫阵。照理说,李天王本该是找个漏洞点,全力进攻那里的,哪知开战后,李天王直捣黄龙,直接和官二伯率领的主力正面交锋,而且还大有突破之势。就在前方战场打得火热的时候,季乾病了,病了格外地严重,甚至连话也不能说,不过奇怪的是,这日的季乾就是拼命的眨眼,脸上的表情也比往常丰富许多,只可惜大家都觉得季乾是病得太重,并没有疑心。
这方的李天王,今日格外地勇猛杀起敌人,那叫一个手起刀落,只是官二伯总觉的这个李沫今天有点怪异,难道到了最后一战,人就会变了,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