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硕大的血窟窿出现在札木心口处,一腔热血飞溅出来,披头盖脸的浇了小娇一身,满脸血水的小娇在闪电的映照下甚是狰狞。这是一个十几岁孩该做的吗?王满秋不忍直视,自己杀人是一回事,但教会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杀人,让他很难适应,是我错了吗?这些南夷人入侵我大华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难道我大华的小孩子就不是人,就要放过他们吗?
“杀,一个也不能放过!”小娇突然变的神志不清。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冰冷的雨水洗漱着她身上的血水,也洗漱着她的灵魂。
王满秋听得心惊肉跳,冲过去搂住她的娇躯,在她背上轻轻抚摸:“好了,好了我们一个都不放过。你休息一会,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满秋知道,这种记忆会伴随她一生。
小娇嗯了一声,娇声道:“相公!你莫要负了我和姐姐。我们都会为你杀很多坏人。”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她年纪虽小,感情却是真挚的,王满秋听得感动,正要说话,小娇纤纤玉指覆上他嘴唇,泪珠闪动:“相公,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困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满秋抱着她好生宽慰一番,小丫头心里藏不住事,一直说个不停,好不容易在他怀中安静睡去。
经过那一战后,了凡还是安排他们住在了偏殿,一夜风雨没停,但也没有再发生任何事。
一直到清晨,推门而入的了凡。相比昨晚时分,她衣衫换回了女儿身,一袭淡粉的长裙映地她脸色雍容素雅,身段愈显的挺拔丰满。借着殿上长生灯,幽幽的灯火,映的她脸如桃花,风韵尽显。
王满秋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到了几更时分,忽觉脖子间凉凉的,也不以为意,翻个身伸手搂去:“玥姐姐,别闹了。”
手只伸到了一半,忽觉那凉意更紧,挤压着自己脖子,一阵微痛感觉传来,他睡意顿消,猛地睁开眼来,便见眼前一张淡淡地俏脸。
那女子不施粉黛,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樱红小嘴,脸上微带些苍白,却多了一分楚楚。她神色淡然,手中一柄秋水宝剑,紧紧抵在王满秋脖上,剑尖便要刺入。
他说话之间喉咙闪动,那剑尖便刺破他肌肤,虽不深,却已见了血,了凡神色平静,无丝毫收手之意。
喉间传来的刺痛感觉惊醒了王满秋。好久没有见过血了,昨日的事王满秋也觉得做的不地道,没想到了凡一直耿耿于怀。
了凡神色不变。冷冷瞅着他,剑尖一分一分的刺入,王满秋额头汗珠滚滚,似乎感觉那死亡滋味离自己越来越近。妈的,自己怎么大意!在敌人的地盘上竟然没有安排人守夜。
他经历过的生死之事不算少了。却从没像今天这样难以琢磨,难以挣扎。若了凡说话,他便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自保,可了凡就像一个石化了地人儿,不言不动。无丝毫的感情,他除了哀叹一途。再无他法。
了凡剑尖嗄然而止,距离他最危险的动脉便只有指尖的距离。
“你有遗言吗?”了凡终于开口了,声音虽是冰冷如铁,王满秋却是如闻天籁,只要你开口,老子就有五成地把握能活下去。
瞥了了凡一眼,只见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剑势却是再一次逼了过来。
了凡开一次口,脱困的希望便多一分,王满秋是何等人物,神色不变,长叹口气:“了凡姐姐,你杀吧,我本就是一个和尚,没什么遗言。”
他闭上双眼,不言不语,脸上的神情甚是古怪,不似哭,不似笑,到仿佛真的是看破了红尘,平淡之极。
“在我面前故弄些玄虚,你当我不敢么?”了凡手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