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用功呢。吃过晚饭,雨也停了,石远惦记着怕张姨娘生气,带着祥月和一个小丫头去给她请安。趁着屋子里没人,如烟拉着莺哥,悄悄的说,“这个小魔王,还真让你给制住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等明儿回了姨奶奶,叫了你过来可好?”
“好姐姐,这不过是他一时安静罢了,许是因为那幅画的事儿有点后悔,谁知道明天又是怎么样呢。我可不敢说给他制住了,且看看吧。”
如烟笑着和莺哥打趣道,“我们这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都没办法,你才来两天,就把他修理老实了,真真的好手段。这样的人才,我可不会放过。”
莺哥被她说的没法,只好转移话题,“刚刚从张姨娘那里回来以后,祥月姐姐好像不大高兴呢。”
如烟奇怪的问,“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不知道啊。”
“没事,她有点儿烦心的事,过几天就好了。”如烟淡淡的截断了话头。
莺哥也没有多问。
第二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的,吃过早饭,祥月和如烟打发了石远去上学。石远走后,这几个人就没什么事情了。屋子就那么几间,有两个小丫头和莺哥,简简单单的收拾一下就好了。祥月、如烟两个人,坐在回廊里做针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过说说这个花用什么线好,那个绢子得绣个什么图,莺哥同那两个小丫头拿了把扫把,扫被雨水打落在石砖上的花瓣。
院子里安静的好似一幅画儿。
突然,院门被豁的一下子推开,一个细高挑的女子,穿着水粉色的长裙、摇摇摆摆的进来,还没走到跟前,尖利的高音就先传了过来,“祥月妹妹,大喜啊,我刚刚得了信,就赶过来贺喜,好妹妹,咱们马上就要做亲戚了,不枉我们平日里的情谊,老天爷感动的开了眼,让咱们亲上做亲。”说话间,就走到跟前,一手拉住祥月的手,“哟~这么就急着绣嫁妆了。”
祥月涨红了脸,刚想说句什么,如烟连忙赶在前面,“春纤,今儿不伺候大夫人了,怎么这么得闲儿?”
叫春纤的女子顺势坐在两个人身边,拿腔拿势的说道:“大夫人那里离得开我?你知道,我们屋子里虽然大丫头多,但是大夫人贴心的,还不就我一个?那几个猴精似的,都如不得大夫人眼。不然,这么个信儿,哪儿能主子们都还不一定知道,我就先知道了呢。”说着,又一手攥住祥月的手,“好妹妹,我往日里就说,这后院里几百个丫头,就数你是个人尖儿,手儿、脚儿勤快,人又聪明,将来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没想到,咱们倒成了一家,你放心,我那个二姑家的弟弟,一表人才,绝对不会埋没了你。二姑姑家私也有一些,你过去,又是大夫人发的话,你伺候姨奶奶有功,少不得赏你个三五件家什儿的,到时候就够你们两口儿过一辈子的。”
如烟连忙问道,“可是大夫人已经发话了么?”
“虽然没当着人明说,可是私下里已经告诉了张姨娘,张姨娘听见这样的好事,还有阻拦的不成,八成的准了。”说着,又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两个人,“有个事儿,你们这背风儿的地儿还没摸到消息呢吧。”
如烟被她的样子唬住,不由得问了句,“什么事?”
“秋真要到大霉了。”
如烟看了眼祥月,祥月满不在意的把脸扭到一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春纤用绢子捂着嘴,低声说道,“秋真还没正正经经的当上个姨娘呢,为着给将军爷生了一个丫头,就敢在大夫人眼里种钉子,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她们一辈儿的秋雯、秋月、秋云,都不放在眼里,听说,她仗着在老爷面前能说得上话,护着她家里的一干亲戚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先自己封了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