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上门我们也麻烦,快点啊,那坏蛋要起来了,别让他伤着两个学生!”
这也是陈烨头一回打人,感觉胸口咚咚作响,一口气憋着半天没喘出来。他看看地上慢腾腾翻身的胖子,又看看目瞪口呆吓傻了的徐衡,脑子一激灵猛地恍过来,急忙扔掉手里带血的砖沫儿,飞快拉住徐衡冰凉、柔软的小手,撒腿就跑。
跑过马路,本能地朝自家方向去,陈烨气喘吁吁地问:“怎么样,没有事吧,你真是把我给急死了!”
徐衡这一通跑,原本煞白的脸很快发红发烫,脖子也泛起一片疙瘩,嘴唇更加湿润,听到陈烨说话,只嘟囔了一句“没事呢啊”,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低着头,眼睛只顾盯着陈烨握着自己的大手,没心没肺地瞎想:“你的手能不要这么细长这么好看吗?”
那边胖子摇晃着肥硕身形爬起来,双手撑着膝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地骂了句“塞嫩母”,甩开膀子、迈开大步呼呼追过去,常年打鸟今天却被雀儿啄了眼,他心里的狂躁可想而知。
“啊!小心!小心!”
“快跑!同学快跑!他追上来了!”
“动刀子了,这要出人命,要出人命!别拍了,赶紧报警,还拍,你长点心啊!”
尖叫声四起,路人纷纷看见胖子手上寒光乍现,竟是从手包中掏出一把尺来长的锋利匕首。
带着个体弱娇小的拖油瓶,没一会就被胖子从后面撵上,陈烨知道这样肯定跑不脱身,咬咬牙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抬起胳膊一拦,将徐衡护在身后,然后深吸一口气,扎下马步拉开架势,毫不示弱地盯着扑来的胖子,还有刺过来的尖刃。
由于家庭环境的关系,陈烨确实是从三岁开始打熬身体,五岁正式拜当代“军拳”第一人为师,但所谓习武,也仅限于强身健体和防身自卫,并没有进行更深层次的锤炼。平常与人切磋比试,大多点到为止,偶尔受伤也只是少许淤青,今天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首次实战,而且对手是个体型硕大的胖子,手中还有兵刃,嗯,匕首,他发现自己没有脚软很是得意。
胖子冲到跟前,面目狰狞,口呼恶言;匕首斜向上,以教科书中阐述的常见角度,狠狠刺了过来!
呼——吸——吸——屏住——
陈烨迅猛踢出左腿,犹如绷紧的弓臂弹出,划出一道精准的弧形扇面,不偏不倚正中胖子拿刀的左手。
脚尖瞬间传回踏实的击中感,余光瞧见匕首飞了出去,陈烨在半秒钟内再呼再吸再吸,没有撂下的左腿微微一收再一弹,拧身就是一个标准侧踢,狠狠落在胖子的腰上,碰——
伴随着闷声惨呼,胖子打着旋儿扑倒在地,半天都没能缓过劲,趴那也不起来,只是嘴里骂骂咧咧,“塞嫩母,嫩头壳坏了,坏我好事,弄死嫩,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老子是谁吗,塞嫩母……”
身体没经过锤炼,呼吸法只知皮毛,一招一式倒勉强算是规范,而今却能如此顺利一招制敌,陈烨自己也感到非常意外,隐隐有些怀疑是不是做了那个未来梦的缘故——这梦境光环的夹持有点小强啊!
对于胖子的恐吓,陈烨自然是懒得理睬,发现远处有人冲自己叫好,心里还有些鸣鸣得意,这时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很柔软很光滑,虚荣心一下膨胀起来,发出呵呵呵呵好一阵爽快笑声。
……
沿江大道,水声凝噎,晚风微醺,路灯或明或暗,几条烂毛野狗呜呜追逐着穿梭来回,在经久失修、坑洼不平的人行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形并肩走着,步调一致,呼吸协同,却没有拉手,隔着一拳有余。
“去学校啊……晚自习开始了已经……没吃饭呢,肚子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