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皇上他本是想等昨日殿下和王妃去奉茶的时候再宣召的,却没想到殿下当晚就带着王妃出宫,便只有派特使将圣旨送过来。”
桂朝卿连珠炮似的话微微一停,跟着又说:“对了,皇上还派人将西宫别苑休憩了一番,说那里便是以后的景王府。”
这么多年来,殿下虽然一直都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但皇上却一直都没有给殿下封王。别说是亲王的封号,即便是郡王的品级也高过殿下,桂朝卿一直都心存不平,觉得殿下的身份比淮王等人低了一等。
如今可算是好了。
早先得宠的济王被削去了封号,而殿下则成为宫中的第四个王爷,这般圣宠加身,哪怕是太子见了殿下也得礼让三分。再加上殿下手中握着的三法司,只怕宫里再无任何皇子的声望能越过殿下了。
看着桂朝卿兴奋激动的神情,墨千君和慕容慎思相视一眼,脸上都滑过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慕容慎思将圣旨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交到了姬韶渊的手里,姬韶渊对桂朝卿挥了挥手,“下去吧。”
桂朝卿微微一愣,弯腰回道:“是。”
他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的退下。
怎么殿下被封了王爷,却感觉他一点都不高兴呢。
待桂朝卿离去之后,墨千君立即问道:“皇上在搞什么鬼……”
“叫父皇。”姬韶渊瞥了墨千君一眼,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然后对慕容慎思说:“慕容怎么看?”
慕容慎思摸了摸下巴,“本公子怎么觉得,皇上是嫌宫里的火烧的不够旺,怕大皇子不够看重你,想要多添几把柴火让他早点跟你杠上啊。”
“言之有理。”姬韶渊将圣旨收起,然后掏出了火折子,随意的将圣旨烧成了灰烬。墨千君柳眉一竖,“皇上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是说他最疼爱你么,明知道你忌惮姬韶祈,却还要逼着你拖着一双快瞎的眼睛同他死磕?”
“叫父皇。”姬韶渊不厌其烦的纠正,伸手捏了捏墨千君的脸颊,慕容慎思似笑非笑的对墨千君说:“大概是皇上怕大皇子将苗头对准他,趁着咱们少爷不在的时候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所以才将仇恨都转移到了咱们少爷身上,让少爷给他当靶子来着。”
我靠。
墨千君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宣德帝还能再离谱一点么?
别人都是儿子坑爹,这人是卯足了劲儿的来坑儿子啊!
“父皇防着皇长兄也不无道理。”
看着墨千君愤然的神情,姬韶渊莞尔的一笑,“若是能直接逼父皇退位,直接将庆国国祚握在手里,岂不是更方便他将我铲除?父皇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以这种方式通知我,让我下江南之余也别忘了防备皇长兄,以免江山易主京中动荡。”
“皇……父皇这般惧怕姬韶祈么?”墨千君的心底突然一凉,闪过了一丝惊悚的猜测,“他的身体差成了那样,该不会是父皇对他下毒刻意毁了他的吧。”
姬韶渊和慕容慎思同时无语,姬韶渊不客气的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父皇在你的心底就那般凶残?皇长兄的恶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聂同曾为他诊治过,说是先天不足无药可救。在本宫尚未出生之前,父皇最疼爱的便是皇长兄,若非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父皇定然会将太子之位传给皇长兄。”
可惜……
姬韶渊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若不是父皇的嫡长子身有顽疾,父皇一开始便让他入主东宫,庆国也不会有后来的飘摇动荡,朝堂也不会被另外几位皇子搞得乌烟瘴气了。
然而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