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瞪,“卿娘,你这是要走?去哪儿啊?”
余红卿没解释,转身回房。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范母气得浑身发抖,“我们书香世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孽女?养你这么多年,还不如养条狗,白眼狼啊……”
院子里范母的声音又尖又利,余红卿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
茶水已凉,她感觉心头燥热难耐,一大团火几乎将她烤焦了。她一仰脖子,接连灌了三杯凉茶,杯子太小,还准备喝第四杯时,念儿扑上前将她拦住。
“姑娘……姑娘……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余红卿不喝了,用手撑着额头,没多久,外头有人敲门,紧接着范继海的声音响了起来:“卿娘,信我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院子里又响起了范母尖利的声音:“继海,这信不许送,她哪里也不许去!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是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