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吐着舌头"略略略”地甩：“我都听到了，家族归我了！才不用听你的！你得听我的！”
“呵，毛都没长齐的崽子，”他冷笑，“你猜猜，我会不会把你宰了，母亲大可以再生一个比你更听话的，她会很乐意。”“在你战胜我之前，没资格顶嘴。”
“呜……“扶摇缩回舌头，“哇"的一声哭起来：“姐姐、姐姐救我，我不要死！“哎呀，"尚月忙轻拍着安抚，腾不出手，只好瞪了他一眼，“这可是你亲妹妹！”
哪有这么吓唬孩子的？怪不得金家的三姐妹那么怕他呢。“这就怕了，还想继承家族。"他重重哼了一声。扶摇哭得泪眼婆娑，厥嘴喊道：“我要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告诉姐姐，姐姐不要你了，你就没有配偶了！”
不愧是亲兄妹，都喜欢偷听。
尚月有点尴尬。
乘风这才正眼看过来，露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明亮却阴森的目光：“可以试试，在我扭断你的颈椎前，能说出几个字。”“哇！"扶摇哭得更厉害了。
“你！你真是的！”
尚月急得踢了他一下，又从他口袋里掏走手帕，给脸上毛发哭成一绺一绺的小老虎擦眼泪：“不哭不哭，你哥哥不会那么做的，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嗯！"扶摇濞濞鼻涕，慢慢止住眼泪，身子仍然不时抽动。“开车去啊。“她示意他赶紧走。
乘风两对獠牙上下碰了碰，攥住扶摇的后颈从她怀里扯出来：“我抱。”扶摇的尾巴毛“嘭"地炸开，拼命蹬腿：“我自己走！我走路！”“老实点。"乘风松手，任由小老虎脸朝地摔下去。尚月慌着想接，就见扶摇在空中旋了个身，双脚着地，尾巴伸得直直的，稳稳站住，没有丝毫停顿，迅速往门外跑。她目瞪口呆。
在地球，哪怕是改造人，也没有一岁多能会后空翻的。兽人的天赋，真是震撼。
这么想，突然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兽人的教育，尤其是注定要进入战场的种族需要接受的教育比人类更严苛了。
不正确加以引导，也是另一种迫害。
“不会伤到她。"乘风以为她气坏了，牵住她的手。“……我知道。“尚月同他并肩走着：“扶摇都要学些什么？”她微滞，改了口："“你……都学过什么？”乘风揉着她的手心，回忆了一下：“除了不间断的狩猎与战斗技巧，就是一些基础学科，以及礼仪，地缘政治，管理，经济，哲学，艺术鉴赏什么的。”“进入军校后，都是军事相关的课程。”
“这么多。"尚月听得一愣一愣，好像不管在地球还是泰拉，精英阶层的标准都差不多。
“为了家族。"他早就习惯了：“废物当不了领袖。”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免感慨：“放弃责任，也意味着放弃权力，为家族所学的一切都……
“都怎么，"他问，“浪费？”
她没这样说，不过确实有类似的想法。
“不会，而且派上了大用场。”
乘风爪背蹭过她的脸颊：“它们塑造了我，让我遇见你。”“如果没有这些，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也许平庸，也许纨绔，怎么追求你，怎么留住你。”
……别说了，"“她拂开颊边流连的虎掌，将它拉下去，捏住一根爪尖握在手里，“扶摇会听到。”
“正好，"他不以为意，“她是雌性，早晚要学怎么筛选优质雄性。”“不要脸。“她悄声骂了一句。
“嗯。"他对此类评价接受良好。
扶摇确实听到了，但被恐吓过之后，大气都不敢喘，坐在车子后排，乖巧安静。
尚月频频观察，看到小老虎缩头缩脑，暗暗叹气，到底没说什么。车开出一阵，乘风才问：“去哪？”
“店里。”
她补充道：“正门。”
“不用俞情了？“他促狭地问。
要不是他在开车，还没用自动驾驶，她绝对会忍不住给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