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计划之中。
只是……她还是不禁问:“之前我就想问你,幽州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你是怎么赶在狱案进京前得知消息的?”那日,上官栩决定不先对苏然下手后,徐卿安便对她说了幽州的事,起初她还并不完全相信,还是后面派人在幽州查探后才确定的此事。她身为太后都尚且做不到及时了解大晋上下发生的所有事,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而徐卿安轻松一笑道:“娘娘忘了,臣之前在御史台任职,御史台一天到晚不知能收到多少封留驻地方御史的折子,臣对那些多有留意,便知道了此事,只是这事情一早就被当地州府控制住了,御史台自然就没人再愿意在此事上做文章了。”
御史台御史以弹劾百官为累功途径,而像这种已经被控制住的官员,若是没有新的罪证再加弹劾也就没什么作用了,那自然也就出不了御史台,到不了朝堂上。
徐卿安见上官栩不说话便知道她信了他的这套说辞。他微微笑一笑道:“所以看来臣还是有些用处的,娘娘身居高位难做到洞悉全局,臣在下面倒是起了个查漏补缺的作用。”上官栩回身面向他:“你这是又在讨赏了?”徐卿安静了瞬。
上官栩以为是她点破了他的话,让他的小聪明使不上劲,然而却又觉得他这人最是得寸进尺,哪怕真将他的意图点破,他也只会毫不收敛地继续纠缠。果然,下一刻,她就见他幽幽的目光向她投来。山壁下光线晦暗,周围凹凸不平的山石印在眼里便有了更多的含义。上官栩眉头忽地一蹙,隐隐觉察到什么,泛起不安。徐卿安眼神依旧,唇角挑着笑:“娘娘这倒提醒我了,都说赏罚需在事毕之后,然后臣却也觉得万事开头难,若最开始能提出一个不错的点子,那是否也应有所赏赐才是?”
他眼中深意未退,步步往前:“如此,步步激励,方不失让手下从事之人更有勤恪之心。”
上官栩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
“娘娘小心!”
山壁凹进得不深,不过几步,后背就抵上山石,上官栩下意识地闭眼嗯一尸□。
好在徐卿安动作快,手挡在她身后,先压到山壁上,替她缓了一部分力。上官栩被青年声音弄得一瞬间恍惚,然而再抬眼时,仍见他笑着,带着坏的:“娘娘小心……”
上官栩便沉下脸,伸手想去推他的:“徐大人这是做什么,放开!”可是他依旧一动不动。
他一手挡在身后,一手撑在她耳侧,就像将她圈住一样。上官栩咬牙道:“陛下和一干宫人可都在外面。”徐卿安悠悠:“嗯,臣知道。”
“知道还不放开?”
“娘娘的赏赐还没给呢。”
“我何时说过要现下许你赏赐?"上官栩反问。然而徐卿安微微侧了侧头,望着她,没有说话。地处山野,哪能拿得出什么赏赐,他别有深意的眸光毫不避讳地尽数投下,又想起那日在净明寺后山他对他说得那番话,上官栩便是猜也猜得几分他想要什么。
她便再道:“陛下和一干宫人还都在外面!”徐卿安却说:“正是因为他们在外面,娘娘的赏赐才更显珍贵。”行逾矩之事也就罢了,偏还要好什么灯下黑,上官栩当真是被他的无赖气笑:“没想到徐大人还喜欢这些。”
徐卿安并不反驳。
而上官栩心中虽气,但自知与徐卿安这样的人对峙,无论如何都不能落下风。
她便控下来,唇角扬起笑,平静道:“还说是玩笑,你就是在与我谈条件。”
“什么勤恪之心,什么步步激励,你是不是想说,若我今日不赏,此后行事你便会多有倦怠了?”
“臣当然不……“”话还没说完,徐卿安脸色便一僵,目光诧异往下。只因上官栩的双臂从他的肩前移到了颈后,交错揽在了一起。而他还没消化她这一动作,便又由她施力,拉着脖颈往下靠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