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然后把他们弄得残疾乞讨更是想也不要想,秦国的执法部门绝对会把人贩子抓住然后弄死。什么东西,敢和国家抢劳动力。
相比起贫富差距悬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山东六国,秦国的普遍性贫穷的确瞧着要更好些,可这世界怎么就沦落到比烂的地步了!因为烂得没那么彻底,所以感觉更好?
嬴成蟜沉着脸,揣着满腔无法对人言说的郁气,走进了兰池苑的大门。看门的几个护卫只深深地看了梁茂一眼,旁的就没有表示了,任由二人入内。
尽管两人的组合很是罕见,嬴成蟜更是嫩得出奇,八成会惹出事端,但打他们在兰池苑上工起,就没听说过有东家平不了的事儿。在兰池苑,过江龙得伏着,坐地虎得卧着。再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里头要紧处自有人拦。他们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啊,犯不上玩命。
但赢成蟜实际上真没有闹事的心思,他只是左顾右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一楼的装饰仍旧平平无奇,但气味变了许多,酒香,花香,果香混在一起,但最多的是脂粉气。得亏他年岁还小,倒没有人主动上前搭讪。但梁茂先扛不住了,舞刀弄剑只做寻常的他因此时只能吸入甜腻的空气,整个人竟变得有些扭捏。
“公子,咱们是要去哪?”
万一公子要去风月之地,那他拦还是不拦呢?拦了公子可能会不高兴,可不拦的话,万一消息传到魏先生耳朵里,他绝对会遭老罪的。嬴成蟜看出魏缭的不自在,有意逗他:“阿茂,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没成个家,不如今天…”
梁茂登时炸毛,音量都拔高了:“公子,习武之人,首戒在色!”眼见梁茂脸红到脖子根,七窍快要往外冒蒸汽了,嬴成蟜也就抛了恶趣味,认真问道:“那阿茂,你会赌钱吗?”梁茂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嬴成蟜:???
梁茂道:“从前性子不定时玩过,后来师傅不许我玩,我不服气,依旧偷偷玩,师傅就特地与我赌了一场,我欠下师傅三年课业,自此就再不赌了。”嬴成蟜嘶了一声,就梁茂每日的训练强度,哪怕是幼而未壮时连着三年翻倍也够呛,真是往死里练啊。
梁茂很认真地说道:“公子,我立过誓不再赌的。”如果说输自己的钱是心痛,那输公子的钱心痛程度至少得翻一倍,他不想承受这份内疚。
嬴成蟜无奈:"好吧好吧,我自己赌。”
他本来还想借阿茂这个倒霉手气一用呢。
兰池苑中的赌场很好找,也可以说天下间所有的赌场都很好找。因为人在紧张时会自觉,或不自觉的通过发出声音来释放压力,所以如果想要找到赌场,往声音最大的地方去就行。赌场面积也很大,共有两层,嬴成蟜扫了一眼一楼赌桌上摆放的筹码,见几乎都是铜钱,于是没有停留,径直往二楼走去。结果刚过楼梯拐角就被人拦住了。
两个抱剑于胸的人用身体将楼梯口封得严严实实,从相貌上来看是一对孪生兄弟,气质十分冷硬。
无意闹事的赢成蟜很礼貌:“敢问二位壮士,何故阻我去路?”两人听了嬴成蟜的话,常人瞧不出区别的脸上随即变得极为惊讶不解。翻译成嬴成蟜所熟悉的字句大抵是:“这是哪里来的小傻子,规矩都没搞懂,就敢往二楼上闯?”
嬴成蟜也不生气,还是很礼貌地问:“看来上去是需要满足一些条件的,不知二位能告知我吗?”
有条件好啊,有条件就代表他找对地方了。但二人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一味冷笑。
这激怒了梁茂,大拇指抵在了剑柄上。
他蓄势待发的气势太过骇人,终于使堵路的两人正眼瞧了赢成蟜一眼,其中一人发出了嗤笑:“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小土鳖,以为带着护卫就能招摇。“总之二楼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趁早滚下去,否则别怪你阿父的刀快。”然后嬴成蟜就成功登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