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魂魄。”“啊?"鬼使又回去,探了下皮囊。
云宿绷紧呼吸,生怕他惊着体内的花神。
鬼使道:“没有啊,没有什么魂魄,只有您。可能被别的鬼使带走了吧,先走吧,若是真的有,去了冥界自会相见。”林榕不信,挣开鬼使的手,又回去看着这具皮囊。鬼使道:“您若是不走,休怪我不敬了。”“等下。“林榕道,“让我说一句话可以吗?”鬼使放下准备打晕她的手,道:“好吧,那您快点的。”林榕道:“我知道你不是阿右,我一直知道,您出来吧,我想看看您,求您,出来吧。”
鬼使叹了口气,不过他没说话,想来是见惯了精神有问题的魂魄。林榕的肉身一动不动。
林榕大喊道:“我知道你在我体内,我庆幸,深宫中种种是你陪我度过,求你,求你现身吧,无论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求你现身,我们一起忘却前尘往事,一起重新开始吧。”
鬼使警惕了起来,看不见探不着的魂魄,莫非是鬼怪作乱?不过即便是鬼怪作乱,此刻估计已经跑了。他没有打破林榕的梦,继续闭嘴而立。
林榕喊了半天,见没有反应,只好收了声,灰溜溜地转过身来,“抱歉,这位大人,耽搁时间了,我们走吧。”
“没事没事,你能看开就好了。“鬼使道,“走了,牵着我,别迷路了。”林榕问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带走我们吗?”鬼使道:“有一个好听的说法,我们是在给找不到地方的鬼魂带路。凶巴巴的鬼使也有,不过那都是因为当值当得好烦,不是冲你们,到了冥界你就知道,我们对于遵纪守法的魂魄是无害的。”云宿松了口气,也跟着看向那具皮囊,“师父,现在怎么办呢?花神不肯…她话音未落,一个缥缥缈缈的魂魄就从身体里出来了,她盯着林榕的背影,看了许久。久到云宿差点以为她看不见他们,直到她转过身来。她上前,拉住云宿的手,泪如泉涌,“宿宿,宿宿,你母亲让我告诉你,别去找她…
云宿下意识抬手,想要帮她拭泪。
她却消散了。
云宿转头,看到黎君梵拿着青色的瓶子。
黎君梵道:“她的执念就是把这句话带给你,上辈子,她根本没机会见到你。”
云宿垂眸,过了一会儿,她闷声道:“我们要不要把那些信销毁,如果被陛下看见,林榕的母家也就不用活了吧。”黎君梵把信放了回去,“我们不应该干预这些事,我们只是为了收回神仙残魂,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就让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吧。”几人回到神庙殿中。
云宿拿出之前在那里摘的花瓣。
“姐姐,今天几月几号了?“云宿问道。
江疏雨道:“今天是凡间的九月十六。”
云宿的手点上花瓣。
九月十五、九月十四、九月十三、九月十二…都是平淡又安宁的一天,虽然被禁足,但衣食不缺,每日和宫里的丫鬟说笑,也算过得去。一直往前,直到八月初一。
陛下站在皇后殿中,拿着那一沓信件,他的手在颤抖,他看着皇后,面上都是悲痛,“这是什么?”
皇后没答话。
他说:“阿右?谁是阿右?你告诉朕,谁是阿右!为什么阿右会给你回信?为什么!”
他的声音太过惊恐,云宿瞬间从回忆中抽离,吓得心惊肉跳。“怎么了?"江疏雨穿上鞋,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你看到了什么?”云宿道:“我看到陛下质问皇后,谁是阿右。”江疏雨道:“那是肯定的,他当然要把奸夫一起治罪。”云宿道:“我看到陛下怒不可遏,你说,他是不是还爱着皇后?”江疏雨拨弄着头发,道:“不爱吧,如果爱就不会让她禁足,还好几年不去看她,对外称她抱病,倘若不是花神相伴,这么孤独的日子,她怕是早就郁有郁而终了。即便真的爱,他害死了林榕,也就没有资格谈什么爱了。”云宿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