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云宿推搡到门外了。
他气得猛踩了一下地板,离开了。
云宿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她打算跟母亲说清楚,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母亲能带着她进宫,亲口跟君主说退婚的事情。顺便把君主给她的吊坠也还回去。
结果,她还没梳头,母亲就先来了。
“母亲。”云宿欢喜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嗯。”倪晚棠坐下,“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那母亲先说。”云宿乖巧地坐在旁边。
倪晚棠开门见山,“我已经决定让你嫁给君主,今日进宫去跟君主商量婚期,我的意思,不要耽误去凡间的行程,那才是正事。就定在本月中,也……”
“母亲!”云宿站起来,浑身发抖,“我去问过君主,他说不会强迫我,为什么您非要强迫我呢?”
倪晚棠整了整朝服,道:“宿宿,你们两个一直不成亲,这件事情就一直过不去,你整日无心读书,每日情情爱爱,弄得大家都烦。索性退婚是退不掉的,早点成亲也罢,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这是什么道理。”云宿气得在屋子里绕了个圈,她感觉母亲的脑子好像坏掉了,“成亲以后,我整日困在宫里,不是更要和君主情情爱爱了吗?”
倪晚棠道:“你要怎么和他恩爱都无所谓,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六神魂魄,赶快成了亲好去凡间。你若是能在这件事上立下功劳,有了追随者,有了自己的势力,也能名正言顺坐稳这个君后的位置。难道你就不想像木兰君主一样被人恭恭敬敬地叫一句君主?你就甘愿天天困在这个院子里为了几个男人魂不守舍?”
“不成亲我们也能去凡间啊!”云宿喊道。
倪晚棠道:“不成亲你要为了你的小情郎天天熬夜不睡觉!等你去了凡间,难道还要天天和他幽会吗?”
一盆凉水泼下来,云宿顿时没话了。
“唉。”倪晚棠轻叹一声,起身,“你再和那位公子纠缠下去,让君主知道了,遭殃的是你的小情郎,趁早断干净了。”
“可是母亲!”云宿小跑上前,拉住她的袖子,“你也有情郎,我之前也见过有公子从你房里出入,你也会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倪晚棠扯回自己的袖子,“又没人逼我嫁给谁。我也不会因情误事。宿宿,你陷进去,有点出不来了。”
“那您也不能独断专行啊!”云宿大声嚷道,顾不得屋子有没有结界了,“我保证我会好好读书,但是我爱他,我爱柳……”
“嘘……”倪晚棠划了两下手指,给她施下禁言咒,“你想让君主杀了他吗?”
云宿看着她。
倪晚棠蹭了一下她的脸,“宿宿,你嫁不嫁给他,他想欺负你,还是可以欺负你。除非你能压他一头,否则怎样都无所谓的。你觉得你和他争论是在为自己争取吗?”
一声轻蔑的笑意从倪晚棠鼻腔里泄出来,“你和他谈判的筹码是什么?宿宿,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是在赌他会惯着你而已。认清现实吧,你非嫁不可。你的张牙舞爪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只小猫罢了。畜生而已,顺着你,让你高兴又怎么样呢?”
“什么时候,你的反抗是将刀尖对准他,而不是对准自己?”倪晚棠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蓝兰低着头,满含歉意地冲云宿行了个礼,让人把准备好的喜服送到了房间。
她现在是待嫁的姑娘了。
她摸着胸口的血滴,又问了自己一遍,“要妥协吗?”
现在,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浅玫冲进来,跪在云宿脚边,“姑娘,对不起。”
云宿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浅玫哭嚷着道:“昨天晚上,我听见姑娘门口有响动,以为是有贼人闯进来了,奴婢害怕,就去找了蓝兰姐姐,蓝兰姐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