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荷包给太医。
太医早得了长春宫那边的话,自然不敢违逆皇后娘娘的意思。加之鄂家大姑娘不过是受凉发热,远远看上一眼,病气不会过人。
太医将荷包塞回鄂敏手中:“八旗大选三年一次,机会难得。”
秀女生病,无法如期进宫参选,需要太医院的诊断,不然就是抗旨。
见太医不肯通融,鄂敏也没有法子。
送走太医,他安慰宝贝女儿:“阿玛找了门路,让你最后一批进宫。皇上多半等不到最后,就会离开。皇后娘娘知道你,想看看你,看过就撂牌子。到时候阿玛亲自去接你,好不好?”
“皇后娘娘……哪位皇后娘娘?”鄂婉震惊过后,终于冷静下来,打算了解一下穿越背景。
清朝三百多年,她穿到了哪一朝,哪一家,到底穿成了谁。
“你这孩子烧糊涂了,还能有哪位皇后娘娘,自然是长春宫的娘娘。”觉罗氏只当她在闹脾气,故意这样问。
原来是乾隆朝,还不错,至少国泰民安。
等等,所以三角恋中被原主狠心抛弃的痴情竹马,是富察皇后的亲弟弟,富察家的九爷傅恒?
乾隆朝战神,文武双全,英年早逝……
鄂婉顿时觉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我听阿玛额娘的。”
对于众多秀女而言,今日大选关乎终身,但对鄂婉来说,不过是皇后利用职务之便对她的一次相看。
只要她不作妖,亲事多半能成。
穿越前,鄂婉出生在普通的工薪家庭,爸爸吃喝嫖赌全占,妈妈是软弱的家庭妇女。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爸爸告诉她家里没钱交学费,让鄂婉自己想办法。
靠助学贷款读完四年大学,鄂婉顺利入职金融公司,凭借出色的外貌和业务能力疯狂搞钱。
被雷劈那天,她忙到半夜才下班,在雷雨中接起某位大客户的电话,再睁眼就穿到这里来了。
万恶的旧社会,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辈子都要看男人脸色。
婚嫁相当于第二次投胎。
如果可以选,谁不想投个好胎呢。
在乾隆朝,富察家绝对算一个好归宿。
见女儿醒来没有再闹,平心静气地任由丫鬟伺候梳洗,用早膳时觉罗氏试探着问:“进了宫,皇后娘娘若问起亲事,你怎么说?”
鄂婉咽下杏仁豆腐,看觉罗氏:“我就说……都听娘娘的。”
觉罗氏对女儿的回答十分满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扶着丫鬟的手上了车,没走出多远,马车忽然停下。
“怎么停了?”鄂婉撩开车帘朝外看去。
只见前头转来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一个俊美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身穿宝蓝缂丝箭袖长袍,衣襟袖口以捻金线密绣四合如意云纹,腰缠织锦带,腰带左侧挂绛色底绣白梅傲雪的荷包,右侧悬羊脂玉双鱼佩。
衣裳配饰稍显花哨,也还算正常,但乌缎靴底透出一抹桃粉,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偏偏一张脸生得如春晓之花,竟将骚气的桃粉衬得黯然失色。
高恒端坐马上,正好撞见鄂婉看过来的目光,只一眼就知道对方又又又犯了花痴。
他驱马上前,居高临下看着鄂婉:“婉儿别怕,大选时贵妃娘娘也在,没人敢为难你。”
脑中闪过一些记忆片段,让鄂婉认出眼前这位少年郎,正是三角恋中打败痴情竹马的天降。
鄂婉常年在金融圈深水区混,什么样的二代没见过,可像高恒这种貌比顶流的高干子弟确实很难拒绝。
不过也分跟谁比。
比皇上的小舅子傅恒,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鄂婉是颜狗没错,但她更爱权和钱。
“姑娘,出来本就晚了,若再耽搁,恐怕误了进宫的时辰。”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