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王宛如与林妙仪竟一住不走……
而且王老太爷那日与丁春阳说的话也犹言在耳。
“我想将楚楚留在我身边,远之必定不会亏待了她。”
苏陌越想越气,她将带血的帕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都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婚姻也是如此,当年她父亲为她算计了,她如今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算计,更何况江佩蓉喜欢远之,是他王家的福分。
江佩蓉样貌端庄,知书达理,哪像林妙仪,在外多年,行为举止离经叛道,谁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
得想个办法让她早点离开才好,迟则生变。
小孩子家,哪有什么非她不可。
离得远了,自然忘的也快。
苏陌左思右想。
坐在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她小心翼翼的将信叠起装在信封里,又用火漆封好,递给刘妈妈,叮嘱道,“即可送往都城林府,不可让人知道。”
若她没猜错,在这件事上,应该还有一个人,跟她的目的是一样的。
…………
冀州地处偏北,冬日里也自然要比其他的地方冷上几分。
长宁却一身红色石榴长裙,头戴珍珠翡翠金钗的走出房门。
她低着头左看右看,用手不停地捋着裙子上的褶皱。
总觉得不满意。
沈尧这个破院子,一个婢女都没有,害的她只能硬着头皮换上包袱里满是褶皱的裙子。
等她一抬头,就看到门外站着沈尧,穿着藏青色蟒袍,正抱着胳膊奇怪的盯着她,她摸摸头上的簪子,凶巴巴道,“看什么看?”
沈尧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蹭了一下,留下一道白印,他用手指抿了抿,好奇道,“你这脸上……擦的什么东西?”
长宁却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响遍了整个荣王府,“沈尧!”她上去踢了沈尧一脚却被他躲过。
这可是她精心化了一早上的妆,居然就这么被沈尧毁了!
等长宁补好妆再次出现的时候,宴厅里菜都已经上齐。
这几日,沈诺似是一直在忙,很少在府里,今日难得一起吃饭,长宁才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从未想过会与沈诺重逢,也没想过这惊喜来的这样快。
少女的心第一次萌动生芽。
三人围坐在一起,表情各不相同。
沈尧冷着脸,长宁红着脸,沈诺笑着脸。
屋内寂静,还是沈尧最小开口,他望着长宁五彩斑斓的脸和一脑袋的头饰,冷笑一声,“东施效颦。”
长宁撅撅嘴。
沈诺见状,温柔的笑,他拿起茶壶给长宁倒了杯热茶,夸道,“我倒觉得,长宁今日的打扮很是可爱,衣服的颜色也很衬你。”
长宁被沈诺夸奖喜不自胜,她瞪着小鹿般地眼睛,手指不自觉的捏着衣角,无比认真,“真的吗,那我以后……日日都要这样穿。”
沈尧差点一口汤喷出去,他擦擦嘴,半天才又吐出四个字,“少女怀春。”
沈诺只淡淡地笑,如沐春风,他看向窗外断裂的树枝落满了寒霜,“只是如今冀州天寒地冻,还是要注意保暖才好。”
沈尧见二人相谈甚欢,眉头紧蹙,语气也冷淡,“我今日就给少川写信,让他派人接你回去。”
长宁刚刚欢喜的心瞬间冰凉,眼眶也跟着泛红。
她筷子往桌上一拍,身子一拧,强忍着哭腔说道,“我不回去,我才不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才不想回去,而且沈诺在这,她更舍不得走了。
沈尧猜出她的心思却不点破,他淡淡道,“你放心,你逃婚后,文帝已经取消婚约,想必你那位准驸马早已经另娶他人。”
长宁撅着嘴,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走。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尧,又扯着沈尧的袖子晃了晃,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