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
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至今无人能够破解,老朽这才遍请武林才俊之士,期望能够完成先师遗愿!”
风逸恍然有悟,难怪苏星河现在不与丁春秋拼命,其目的不单是想铲除丁春秋,而是无崖子命不久矣,所以他得赶快选出承继无崖子功力的逍遥派传人。
思虑间,风逸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斜眼望去,四人拥着一个年轻男子慢腾腾从山道走了过来。
那四人或是英气勃勃,或是孔武有力,生具异相,这男子却不高不矮,小帽青衣,长的眉清目秀,神俊非凡。
阿紫啊的一惊。
风逸道:“怎么?”
阿紫低声道:“那四个都是我爹爹的下属。”
风逸双眼射出炯炯之光,当即明白来人是谁。
只见这青衫男子恭身道:“小子大理段誉应邀而来,见过聪辩先生!”
苏星河见他容仪如玉,明净柔和,捋须道:“段世子大驾光临,老朽不胜荣幸,请!”
包不同心下老大没味,寻思:“我对这小子向来甚是无礼,今日老子的倒霉样儿却给他瞧了去,这小子定要出言讥嘲。”
段誉目光一扫周围,看到包不同坐在一边,面色苍白,抖的跟筛糠一样,寻思:“这人平时口不得闲,今天怎么像个病夫!”
正纳闷,就听身后的朱丹臣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褚万里更是冷哼一声。
段誉将目光投向了阿紫。
那日段誉在无锡天宁寺与阿朱假扮乔峰与慕容复,救出丐帮人众后,不久包不同、风波恶二人赶来和王语嫣、朱碧双姝会合。
他五人便要北上去寻慕容公子。
段誉自然想跟随前去。风波恶感念他在杏子林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
包不同言语之中却是极不客气,怪责段誉不该乔装慕容公子,败坏他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
而王语嫣只是絮絮和风波恶商量到何处去寻表哥,对段誉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不见。
唯有阿碧眼中流露出盼望段誉同行,但她温顺腼腆,不敢出口,段誉无可奈何,只得与慕容家各人分手。
心想自从给鸠摩智擒拿北来,伯父与父母必甚挂念,而自己也想念亲人,便即回归大理。
在大理过得年余,段誉每日里只念念不忘王语嫣的一颦一笑,虽知这番相思总归没有善果,但心念难以割舍,不免日渐憔悴。
段正淳本来是来中原找儿子,后来得知儿子回了大理,便在豫南小镜湖和阮星竹双宿双飞,享那温柔之福,派遣傅思归回到大理,向保定帝禀告情由。
段誉在旁听了,正好找到个借口,禀明保定帝后,便随傅思归又来中原,与父亲相聚。
父子久别重逢,都是不胜之喜,段誉简述别来情形。
阮星竹更对这位小王子竭力奉承。阿紫却早已不别而行,兄妹俩未得相见。
段正淳和阮星竹以阿朱、阿紫之事说来尴尬,只三言两语地约略一提。段誉知是父亲的常事,不以为奇,也不追问。此刻却听朱丹臣说这女子便是自己妹妹阿紫。
他知晓这小妹子自幼拜在星宿老人门下,沾染邪恶,行事任性,镇南王府四大护卫之一的褚万里一见面便受了她的气,
段誉自幼和褚古傅朱四大护卫甚为交好,颇不愿和这个顽劣的小妹子相见,但想到阮星竹竭力奉承自己,不都是为了女儿,只是此刻人多,又见她坐在一男子身边,两人颇为亲密,为了父亲名声着想,也不好上前招呼,只是注视棋局。
阿紫则是寻思:“妈说过,让我讨好这个世子哥哥,可他能有什么本事?他不理我,我还不理他呢!”
她身为妹子,明知这是自己哥哥,见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