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晚上如愿以偿的睡在床外。
周北把被子都给她:“天热,我晚上不盖被子。”
两人不用睡一个被窝,姜秀可算松了一口气。
没了油灯的火光,屋里面又是一片黑漆漆的。
身边躺了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虽然这人是她丈夫,姜秀还是不自在,床不大,两人就算各自占着床边,中间也只隔着半只手臂的距离。
姜秀一会睁眼一会闭眼,就是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你睡了吗?”
黑暗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没。”
姜秀:“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周北双臂枕在脑后:“你说。”
姜秀:“你有空可以把咱们家的屋顶翻新一下吗?不然屋里都是一股霉味,闻多了对身体不好。”
周北“嗯”了声:“我明天一早出去割茅草送回来再去上工。”
姜秀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生产队,找大队长给我安排活。”
周北:“先不着急。”
这个回答在姜秀的意料之中,因为原剧情里原主也这么问的,周北也是这么回答的。
现在是1972年,每家每户的成员都要去生产队上工,男人满工是十个工分,女人是八个工分,当然,干的活也不一样。
男人一般体力活重一点,还有些半大点孩子和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干的都是轻巧的活,工分相对也很少,一般都是四五个工分。
姜秀知道自己就算不上工,周北也能养活这个家,而且还过得很滋润,他的退伍费和抚恤金叠加起来每个月能领四十块钱,一年就是四百八,这笔钱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是一大笔巨款。
就是城里吃商品粮的工人有的一年也拿不到四百多块钱,何况周北之后还有其他工作和进项。
屋里再次恢复安静。
姜秀闭上眼,感受着健康身体的体温和心跳,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周北转头看了眼睡着的姜秀,绷紧的身子才松弛了几分。
男人转过身,面朝墙闭上眼。
谁知一闭眼脑海里就浮出姜秀在他身-下疼的颤抖,一双手死死推着他的手臂,那力道在他眼里跟猫爪挠过似的,酥麻的快意直窜天灵盖。
周北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搓了搓脸,从床尾跳下去,去外面吹了会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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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秀是被公鸡打鸣吵醒的。
她睁开眼看了眼陌生的环境,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书中世界,不过这一觉是姜秀四年来睡的最踏实最舒服的一次了。
她起来就没见周北的影子,应该去割茅草了。
姜秀看了眼窗户外面的阳光,心情美好的伸了个懒腰,只是在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时,美好的心情被打破了。
“咋还睡着呢?都几点了还不起?!”
屋门“砰砰”被砸了两下,门外女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新媳妇第一天进门就赖床啊?你妈没教你新媳妇第二天起来要伺候公婆的吗?”
姜秀:……
戴春杏还在砸门,拳头再一次砸上去的时候,屋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她砸门可是用了全劲的,这力道一下子砸了个空,也被惯性冲击的往前扑了几步跪趴到地上,姜秀在戴春杏扑进来的时候就连连后退。
看着跪趴在她脚下的女人,姜秀‘受宠若惊’的笑了下:“周家的见面礼跟别人家不一样吗?怎么一大早就给新媳妇磕头?”
戴春杏:!!!
狗屁的见面礼!
她仰起头就对上姜秀笑眯眯的眼睛,气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本来想一大早给周北媳妇一个下马威的,谁知道这贱蹄子忽然开门,才害她摔倒!
戴春杏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土,冷着脸就教训姜秀:“你也不看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