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升,空气稠得能拧出水来。澹擎苍的气息渐重,微带喉音,似热又凉。身前,悬着云烟的两瓣红唇;身侧,卧着沉睡的澹临。澹擎苍眼底幽光浮动。
他的唇,如同刚出鞘的薄刃,欲要压下来,却终究悬停,引而不发。只消再倾下分毫,便是深渊。
一种无言的僵持在静默中绷紧,既像是上药,又像是投毒。唇间一线之隔,欲望在发酵。
云烟见他久久不亲上来,想他是到底顾念着人伦大防,记着她是兄弟之妇。她这般想着,决定要再吓他一吓。
她猛地往前一递,唇将触未触之际,肩膀被一双铁钳似的手扣住,生生阻了她凑近的动作。
云烟暗忖,澹擎苍此人,先前行止甚为大胆。原来也不过尔尔。她正要退开,肩膀被他箍住,竞是动弹不得。她抬睫,看进他冰凉的眸底里。而后,她看见他微微弯唇,笑了一下。云烟一怔。这人一贯冷若冰霜,此刻一笑,竞无端渗出几分诡异,恍若终见猎物自投罗网。
她未及言语,黏腻缠绵的吻已覆上来。
云烟本能偏头欲避,岂料脸颊被他强横扳回,滚烫的舌头不容分说,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