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进了冰冷的湖水。
冰渣在牙齿打颤搅碎,这时候,林准还没有苏醒。诡谲的气氛,迟流霭拍了拍哥哥的脸。
发觉,林准依旧熟睡。
她下意识往上看,不见孟誉之任何身影,忽然从正厅斜对的茶饮室,响起异动。
他一直在那。
孟誉之尚未换西装,在白灯的直射下,迟流霭能看见那慢条斯理往杯具斟茶的手,包括重金属袖口周围红色的不明液体,如果迟流霭酒吧,上车,下车,回家都挽着他的手,或主动同他道歉坦白谎言,她都可以过早的发现,孟誉之到达她面前时,衣着比平日失礼极了,当然那时候孟誉之也只会原谅迟流霭,不会用这样的场景同她对峙。
如果她老老实实在卧室度过一夜。
所有人都平安无事,不是吗?
她头脑简单,又敏锐惊人,总想用好奇心去撬动些不该触碰的真相。“做噩梦了吗?”
语调温柔,孟誉之还慢慢当着迟流霭的面揉了揉眉心,在用她帮哥哥缓解的方法还给自己舒缓。
还重复了一遍哥哥关心她的话。
“我有点口渴,下来,喝水。“迟流霭的借口从来不创新,“哥哥,他睡得有些熟,是不是有点奇怪?”
她心里有了答案。
孟誉之坦然:“不奇怪,这种药量他只能明天中午苏醒再哄你了。”“为什么要下药?”
“收起遗憾的表情。"孟誉之说。
迟流霭才不会藏着掖着:“我就知道,你在客厅按了监控监督我!”孟誉之看着天真的孩子,眼神疲惫无奈,又带着怜悯。说:“何止,你的卧室有十个。”
迟流霭牙齿打颤,怒火重烧,她不清楚孟誉之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当然地掌握自己的一切,谁给的权利!一边气疯一边脑里回忆着,自己在卧室干得见不得人的勾当,羞耻更让迟流霭气急败坏,她恶语相加:“你,你太过分了!我对你很失望!”
“流霭,不需要同我说失望二字。"孟誉之起身,椅凳在地面有刺耳的拖拉声,迟流霭头皮发麻,“更何况,你最愿意对着我的衣服zw,当然没有成功过一次。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愿意主动在夜晚敲门,请求帮助。”迟流霭呀了声,连忙到沙发想捂着林准的耳。被下药沉睡的林准,连呼吸都很平缓。
她整个人缩贴在沙发,被逼于一隅。
“现在呢?想请求谁的帮助。”
孟誉之心平气和地接受女孩对他的试探,用一个献吻做鱼饵和随时都甘愿被利用的工具,他还愿意给女孩的勇气一些奖励,不需要过于曲绕,想知道真相那就知道吧。
“他的教育真失败。"孟誉之公平评价。
一一迟流霭会毫无负担地利用自己的哥哥来试探孟誉之。迟流霭羞愧:“不准这样说我!”
“我在批评他,而你。"孟誉之朝她挥挥手,“依旧会是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一一
这三个字像哨声,她应激地起了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孟誉之在她眼里,强大,说一不二,所有人都尊敬着他,只要从他口里的话,就同真理。他说自己是好孩子,迟流霭就是好孩子。
可在迟流霭需要这三个字抚慰时,它会是情人低语般缠绵身侧。在她不需要时,孟誉之再念出,它就是枷锁诅咒警告,在对正肆无忌惮冲刺奔跑的迟流霭说立正,逼着迟流霭成为一个好孩子!“我没有怀孕。”迟流霭倔强。
“我想你很受佣人的喜欢,她们自愿帮你隐瞒生理期的事实。"孟誉之平淡地说。
迟流霭又说:“在酒吧我喝了很多的酒,抽烟。”孟誉之笑着说:“你很为朋友着想,阻止她沾酒吸烟。”一句句对迟流霭了如指掌的夸赞,毫不吝啬地抛给了她,直接又无情。“如果你们没有赶到,我会和那个男生交换联系方式,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一一”
孟誉之规劝她让自己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