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
朱永齐被隔壁闹腾的声音搅得心烦,边在心里骂朱永全牙口太好那样的女人他也吃得下去,边琢磨着这家确实是待不下去了。
还是得去南边儿,等他从南边儿挣了大钱回来,两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后悔了。
“老弟,文有文的做法,武也有武的路子,骗不上钩,你就换一种嘛!”
“用不着你动手,只要你创造个机会,咱们兄弟自然会把事情办妥,你等着收钱就行了。”
“黄货价钱高,白货咱也不嫌,漂亮的最好,南边儿有人专门收这种,买去关在小宾馆里,天天都能挣钱。”
……
脑海中冒出那些人说的话。
刚开始接触那些人的时候,朱永齐还搞不明白他们说的黄货白货、明货暗货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黄货是没结婚的小姑娘,白货是结过婚的,暗货是骗来的女人,明货就是跟家里有矛盾或者遭难了出走被拐的。
妈的,柳绵绵结过婚价格都少一截。
朱永齐在心里骂骂咧咧,忽然又嗤笑了下,柳绵绵是结婚了,柳锦诗可没结婚。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柳锦诗自己跑他面前来刷存在感,可就怪不得他了。
就在朱永齐雄心壮志准备“干一票大的”的时候,求知巷9号院这边,柳绵绵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对她磨刀霍霍。
她下班回来直接进屋洗漱,洗漱完出来,发现沈维舟已经坐在写字台前。
哪怕她找刘婶告了状,这阵子沈维舟也还是早出晚归的。通常都是早晨柳绵绵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晚上柳绵绵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而是去了研究所。
要不是刘婶证明他每天都回东厢睡的觉,柳绵绵差点就要以为他是单方面解除同床室友关系了。
所以,别看他俩住一个屋睡一张床,其实他们见面的机会是很少的。
难得今天沈维舟这么早回来,柳绵绵边搓面霜边好奇问:“你最近挺忙的哈,身体感觉怎么样,吃得消吗?你在研究所是搞什么研究吗,研究得怎么样,成功了吗?”
有一说一,沈维舟的身体状况和某个保密项目的研究进度,是除赚钱以外,目前柳绵绵最关心的两个事情了。
一个关系到她什么时候会从新婚小媳妇儿到倒霉小寡妇的身份转变。
一个关系到沈维鸿是摘桃子还是吃屁。
沈维舟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柳绵绵。
她身上穿了一条碎花棉布的短袖睡裙,头发在头顶上绑了个有点像道士髻的揪,皮肤好像更白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正闪闪发亮地盯着他。
这个人怎么会是柳绵绵呢?
她分明和上辈子的柳绵绵完全不同。
可如果不是柳绵绵,她又是谁?
“说话呀。”柳绵绵催促,“刘婶说你们那个研究所还是个保密单位,怎么,保密单位同事之间也不说的吗,不然怎么上了几天班就成了哑巴了?”
上辈子她会这样和他说话吗?
不会的。
沈维舟垂下眼眸,淡淡说:“管好你自己。”
“……”
柳绵绵气呼呼地瞪着他,瞪了半天也没见他抬头。
白瞪了,更气了。
“呵,再管你我就是猪!”
说完她一转身,声音很大地爬上床,把自己的被子摊开,推到中间线的位置,用大半的被子建起一条“三八线”,再扯过一角被子盖在肚子上,这才觉得气顺了一点。
一直到身后的人发出轻微的呼声,沈维舟才站了起来。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柳绵绵睡得歪七扭八,不过堆叠在一起的被子,依然能隐约看出“三八线”的痕迹。她身上盖了一小角的被子,过膝的睡裙被拽高了,露出雪白笔直的腿。
沈维舟移开视线,转身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