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在屋里收拾东西,原本觉得兜里没钱,有些东西凑合也能用,有了新入账的十八块钱,她很干脆地把原先的洗漱用品还有原主的两双旧鞋子也给扔了。
还有一些原本觉得可扔可不扔,或者当抹布什么的,现在也都一起扔了。
正收拾呢,忽然听见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她开门看了眼,没看到什么。
附近有几只野猫,柳绵绵在巷子里见过,大概是这一片大家日子都不错,不缺一口两口吃的,野猫被喂得很胖。
柳绵绵猜测是野猫跑进院子了,也没在意,仍旧回屋里,把要卖的、要扔的分别收拾妥当。
嚯,全都塞在一起真是老大的一包。
柳绵绵力气不算小,可那么大一个袋子,她一只手还真提不起来。没办法,只能两只手拖着走,等到了垃圾站把不要的扔掉就好一点了。
把袋子先拖到门口,柳绵绵回头锁好门,这才又拖上袋子往前走。
路口。
林哲掸了掸头发。他俩从杂物间出来时,门上突然挂下来一只老大的蜘蛛,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沈维舟不知道哪儿捡的一根细木棒,歘地一下,给蜘蛛捅了个对穿。
他没被蜘蛛吓到,倒是被沈维舟惊到了,非常不专业地发出了声音。要不是他反应快,动作敏捷,差点就被柳绵绵发现了。
“真没蜘蛛网?”林哲问。
大概是心理作用,他老觉得脑袋上好像有蜘蛛网。
沈维舟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不太好:“没有。”看他的眼神还有点嫌弃。
林哲表示理解。
他猜测沈维舟是和媳妇儿吵架了,然后两个人都说了些上头的话,比如散伙啦离婚啦老娘今天就走之类的。
沈维舟这个结婚没几天的愣头青就当真了,甚至劳师动众地摇人过来堵人——别看这家伙成天冷着张脸,谁都懒得搭理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在意他媳妇儿。
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林哲还是懂的。
不过,林哲奇怪地看了沈维舟一眼,问:“研究所是不是还给你们这些研究员找武术教练了?为了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或者是,为了强身健体?你弄死蜘蛛那一下,那叫一个快狠准,我琢磨我可能都做不到。真看不出来啊,你平时病恹恹的,能有这身手?”
沈维舟面不改色,淡声说:“人在高压、紧张的状态下,往往能爆发出数倍于平常的能力。”
他理直气壮甩锅:“我是被你吓到了。”
他俩从小就认识,林哲对沈维舟知根知底,倒是不会多想,沈维舟这么说,林哲想了想,觉得也对,应该就是凑巧。
林哲没再揪着这个问题,捏着手里比火柴盒还要小那么一点的铁盒子,提出了新的疑问:“你媳妇儿离家出走,这玩意儿就会发出警报?靠谱吗,就我们之前在院子里看着,也不好判断你媳妇儿想做什么吧,这玩意儿又不是你媳妇儿肚子里的蛔虫,它能判断你媳妇儿是不是真要离家出走?”
沈维舟看一眼林哲手中的报警器,语气波澜不惊:“我在我爸妈放钱和其他东西的地方装了报警装置。”
“……”
林哲眼睛都瞪大了,甚至怀疑自己前几天连续加班,没睡好出现幻觉了:“你说什么……你还往你爸妈房间里装了报警装置?!”
不对,林哲很快反应过来,沈维舟说的是往他爸妈放钱和其他东西……这个其他东西显然指的是比钱还要贵重的东西……所以,沈维舟不但怀疑他媳妇儿要离家出走,还怀疑他媳妇儿要偷了家里东西走?
林哲表情变得严肃,涉及到他人财物,哪怕是公婆的财物,这可就不是普通的家庭纠纷了。
“你可真行!”林哲冲沈维舟竖了竖大拇指,不管事情是不是像沈维舟怀疑的那样,这人直接在家里装报警器,可真是,牛逼。
“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