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是要恭喜我,你这分明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叹了口气,她真诚劝说道:“朱大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真有事,就老实交代,要没做亏心事,就别怕,相信公安同志肯定会还你清白的。”
柳绵绵叭叭叭一通输出,朱永齐的表情从茫然、震惊转而渐渐扭曲。
他阴沉着脸,咬牙反问:“柳绵绵,你这是要过河拆桥?!你要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柳绵绵看向旁边的公安:“同志,他污蔑不成,公然威胁。”
沉默看戏的年轻公安被拉入战局,扫了俩人一眼,一推朱永齐,呵斥:“你给我老实点!”
被公安推进旁边一间屋子之前,朱永齐扭头狠狠瞪了柳绵绵一眼,柳绵绵挑了挑眉,说:“哦哟,你这么瞪我做什么,做人要讲良心的,我是不可能帮着你撒谎的嘛。”
南城人说话软软的,还喜欢带语气词,这个特点在刘婶身上尤其明显,柳绵绵发现,这个时候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自带阴阳怪气的效果。
看朱永齐更加扭曲丑陋的脸就知道,他已经快被气死了。
哈哈!
走出派出所,柳绵绵在附近转悠了会儿。
据说这是个猪站在风口都能起飞的年代,只是她现在兜里统共才九十八块两毛钱,这点钱,好像干什么都不够啊?
不到一百块钱的“存款”,让身处陌生时代的柳绵绵非常的没有安全感。什么朱永齐,什么沈维舟,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挣钱!
转悠一圈,柳绵绵心里稍微有了点谱,溜达着回了求知巷。
“哦哟,昨天夜里真有贼呢!”刘婶边洗菜边说,“隔壁帽儿胡同有户人家,也是昨天办的喜酒。哦,其实不止他们家,昨天日子大,咱们这一片好几户人家都办喜事呢。”
顿了下,刘婶又说回到帽儿胡同那家人:“他家在家摆的酒席,自家一个院子,借了隔壁一个院子,吃吃喝喝的,闹腾到九点多。正好,咱们这边不是抓贼嘛,他们那边听说了,他家那个新娘子也是精的哦,跑屋里去开了箱子点嫁妆。”
刘婶语气逐渐夸张:“你猜怎么的,箱子里的金银首饰都不见了哦!”
柳绵绵坐那儿嗑瓜子,听到这里马上捧场惊呼:“哎呀,那损失可太大了!”
“可不是!听说她娘家收了彩礼,一分钱没留,都买了金银首饰给她带着了,加上婆家给的三金一银,真是不少的哦!”刘婶叹息。
南城风俗,男方如果条件好,聘礼会给“三金一银”,即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和银手镯,条件差的就另说。
柳绵绵穿越前,实物黄金价格已经飙升至上千元每克,按这个价格,这位新娘子丢失的首饰价值没准上六位数了。
放在五十年后,也是一笔很大的损失,更别说这时候了。
原书里,新娘子是在半个月后才发现首饰不见了的,虽然马上报了警,可中间隔了太长时间,她自己也搞不清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最后自然也没能找回来。
因为这件事,婆家对她很不满,认为是她没有保管好东西。之后不久,小叔子上夜班回家路上遇上抢劫,被人捅了三刀,送医院没救回来。这件事本来跟她没什么关系,可她婆婆却认为,是因为她弄丢金银首饰,又报了案,闹得沸沸扬扬露了财,抢劫的才会盯上小儿子。家庭矛盾于是更加激化。
新娘子在一年多后难产而死。
而那些金银首饰,被小偷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后来辗转落入原书女主手里,成为她攫取第一桶金的本钱。
多年后,原书女主成为南城有名的富豪,出资赞助贫困学生,其中就有这位新娘子难产生下的女儿。
“也不知道公安能不能把东西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这姑娘以后在婆家日子可不好过哟。”刘婶叹息。
柳绵绵被打断思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