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雪白的肌肤顷刻出现一道红色的印痕,他眉眼阴鸷地瞪向木织织,而后一怔。
少女身上的白色学袍还未系好,通身如他一般水淋淋的,被水打湿的白袍透出里面小衣的艳红色。
不愧是乡野来的,粗鄙又夸张。
少女忽然尖叫一声,用手中另一件湿透的衣袍遮在胸前,而后扑到伍秋霜面前又是一巴掌“啪!”
用尽全力的一耳光令伍秋霜喉间充斥着血腥味,他一把握住木织织纤细的脖颈,将其按到墙壁上。
“当真以为有沈拂衣撑腰我不敢杀你?”
烦,有木灵之心存在,他还真不能将她如何…
少女粉嫩的唇瓣颤抖着:“谁,谁让你偷看我换衣,还,还用水浇我!”
伍秋霜眯起眼眸:“你认为方才欺负你之人是本公子?”
少女被他阴狠的表情吓的身子颤了颤,一双盈满泪珠的水眸仍坚持瞪着他:“就是你。”
她小声道:“你昨日就想害我。”
伍秋霜被气笑了:“蠢货。”
“啪。”
因被桎梏的无力,这一巴掌软绵绵的,攻击力为零,却仍旧触怒了伍秋霜,他手腕一转,将木织织甩在墙面上,鞋底踩在她的手面上。
木织织声音颤抖的痛抑出声。
伍秋霜蹲下身,虎口桎梏住她的下颌,淬了毒的目光满是恶意。
他沉吟道:“上一个对本公子不敬的,已经被剁碎了骨筋喂妖兽,你打了本公子三次,你说,我该如何教训你?”
若非这女子身体里有木灵之心,他现在就让她断成三截。
他视线落在她因害怕而不断起伏着的胸口处,敞开的白袍若隐若现红色边缘,伍秋霜唇角抿直,意味不明地道:“不知羞耻。”
“你们在做什么。”
沈拂衣特地来寻木织织,因为梦中的女子。
他思来想去,觉得梦中女子面容与木织织一模一样这件事很离奇,本想试探她一番,谁知她并不在学堂内。
被人告知她来了此处,谁知一到此处竟见到如此荒谬的一幕。
衣衫不整,浑身湿透,姿态暧昧。
知晓她看上了伍秋霜,可光天化日如此明目张胆做这种不要颜面之事,简直可耻。
伍秋霜“啧”了一声,抬起双手,一把扯过沈拂衣的领口,轻声道:“管好你的人啊,再有下一次,本公子会将她手指一根根折断。”
他说完,拍了拍沈拂衣领口被他捏出的褶皱,睨了木织织一眼,沉着脸向学堂走去。
隐侍现身为他披上干净的外袍,伍秋霜唇角噙着的阴冷笑意,隐侍垂下头,伍秋霜此人向来睚眦必报,在土妹那讨不回的痛快,总要有人来承受。
“砰!”五学堂的门被踹开。
孜孜不倦讲着武学理论的老夫子顿住,在看到来人是伍秋霜时,眸底的不悦被压下。
谁知少年并没有回到桌位的意思,站在门口扫视一圈,目光在几个女弟子脸上一一停顿,他没有说话,身后的几个隐侍走进学堂,将几名女弟子拖拽了出来。
伍秋霜对课台上的老夫子微微颌首,状似礼貌地说了句:“打扰教习了。”而后贴心的关上学堂的门。
几个被隐侍拖拽出来的女弟子看向湿发艳容的少年,眸底浮现出震惊与恐惧之色。
伍秋霜垂眸看着这几个导致他受此大辱的始作俑者,木灵之心他动不得,这几个并不无辜的倒霉鬼该受到些教训。
“喜欢玩水?”他俯身看向几人,血唇轻启。
几个富家贵女哆嗦了下,以为是她们所做之事被伍秋霜知晓,而眼下伍秋霜转了性,在为了那低微的平民讨回公道。
“伍公子,我爹是岭南镇妖司巡查使,与伍总使曾是同门师兄弟。”
“伍公子,帝生府中门客徐庸是我叔父,您与帝生交好,还请您看在帝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