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王忠民急切应和。 “也有可能是她本来就得什么怪病……”话音一滞,反应过来,给了自己一巴掌,“唉,我这张破嘴!” 再看曾广文,态度摇摆不定,但也不赞成居多。 李长安瞧在眼里,心道果然。 地下村庄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一个为它追逐半生,一个指望它升官发财。 这种情况下,就是证据摆在眼前,都不一定看得见,何况只是猜测呢。 李长安默默组织言语。 这时候。 “你醒了!” 房里传来欣喜惊呼。 萧疏醒了。 …… 安置萧疏的房间就在马春花尸体的隔壁。 同样的光线昏暗,同样的霉味刺鼻。 舒醒过来的萧疏蜷缩在床上,双手拢着腿,半张脸儿埋进膝盖里。 任床边的易宝华怎么温言细语,她都一声不吭,动也不动。 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的模样,叫每一个见到她的人,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太像了。 曾广文心急些。 “酥肉。” 他小心唤了声萧疏在朋友间的绰号。 女孩儿的眸子动了动。 曾广文面上一喜,赶紧再接再厉,试探伸出手去。 旁边的易宝华脱口而出: “等等!” 但他的提醒还是晚了。 曾广文的指尖还没挨着萧疏的肩膀。 女孩儿顿时似炸了毛的野猫,猛然间,一边厉声尖叫,一边双手乱抓! 曾广文猝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爪,眼镜飞出去,摔烂了半个镜片。 他踉跄退了两三步,又急又气。 “你疯了!” 可当看见萧疏惊恐戒惧的模样,他愣了几秒,又情不自禁现出喜悦。 太好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 她不像马春花。 这样的萧疏当然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李长安们也只好离开房间,商量着给马春花张罗棺材,留下任劳任怨的易宝华照料女孩儿。 而萧疏自己,也渐渐平静下来,又把身体蜷缩在了床上。 动作间。 一张黄符纸从口袋滑出,飘落在地。 易宝华没注意踩了几脚,然后踹进了床脚的灰尘里。 就像一张废纸。 ………… 接下来两天。 李长安没有证据的猜测没能说服其他人,邵教授依旧带着剩下的人一头扎在溶洞里。 然而。 氛围较马春花出事前,已然大不相同。 萧疏仍然一时呆滞,一时疯癫;易宝华为了照顾她,日夜守着,衣不解带。 曾广文虽继续考古工作,但不复之前的专注认真,时不时神飞天外,总是心事重重。 而王忠民,当别人问起救援什么时候会来时,他也不像原本那样信誓旦旦了,答案换成了“也许”、“可能”。今早他特意开车去看了眼滑坡路段,回来时脸色不好,说不见救援,但滑坡范围又扩大了。 就连李长安,也忍着刺鼻霉味儿,守在溶洞里,自个儿呆在边上,默默制备着符咒。 唯一没变的也只有邵教授了。 他还是那样的投入,不,应该说更加投入了。 拖着佝偻消瘦的身躯,从早上六点下洞,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肯回去,他就像根消耗大半的蜡烛,拼命燃烧着自己最后的光与热,试图烧穿缠绕在地下村庄上的迷雾。 而现在。 “拼好了!” 邵教授大声欢呼。 虽然条件恶劣,虽然人手不足,但他还是凭着舍生忘死,完成了第三幅壁画的修复工作。 依旧是上一幅壁画的后续,也依旧契合着“阿支的故事”。 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