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黑色粉末倒出来涂抹到自己手。
这是什么?即使隔着防毒面具,吴小邪都能闻到那粉末浓烈的中药味道。
这是用来吸汗的中药和木炭灰,也能提神。解雨臣抓住吴小邪的手,在他的两边手腕也各自抹了一些,我要从这些罐子躺过去。
把你的宝贝血给我一点。解雨臣收起小瓶子,朝吴小邪伸手。
吴小邪惊愕的瞪大眼睛,你疯了!
这些罐子一碰就碎,你怎么躺!
快点儿的。解雨臣催促了一声,吴小邪只好把装麒麟血的瓶子给他。
解雨臣用棉签蘸血往脖子抹了一圈,又往身抹了些。
站去会踩碎的东西,躺去却不一定会碎,只要有很多的压力点分散体重,就是灯泡我也能躺过去。
吴小邪这会儿也顾不心疼血了,也拿出棉签帮着给他抹。
虽然明知这个法子太冒险,但眼下除了这个,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解雨臣卸下身带的铁板,用短刀切开荧光棒往自己身弄了一些,随后脱掉鞋子背过身躺下,用背部和臀部非常巧妙的用力,仿佛一条蛇一样,一下就贴着地面缩进了裂缝。
吴小邪紧张的握着绳子往手掌缠了两圈,往里打着灯,咽了口唾沫,你有把握吗?
解雨臣眼皮往下一瞟,没把握你来?
吴小邪讪讪闭嘴,屏息静气,不敢打扰到他。
即将躺陶罐前,解雨臣深呼吸了几下全身放松,嘴里喃喃念叨了一句什么,随后靠去。
一刹那,两人的呼气一起顿住,陶罐受到压力发出的摩擦声,在此刻安静的环境下仿佛如雷贯耳,似乎还伴随着一些薄片即将被压裂的脆响。
静等了几秒,解雨臣听着耳边的声音,确认这些罐子并没有要裂掉的迹象,这才放心的继续往里蹭,一点点将全身都挪了去。
吴小邪看着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前进着,很快就已经有了一段距离。
几分钟后,漆黑缝隙里的荧光已经深入到了里面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吴小邪只能看到那点荧光在不断的挪动。
虽然那些陶罐还在不停发出让人心惊胆颤的声音,但都是虚惊一场,看小花这么顺利,吴小邪也渐渐安下心来,继续放着手里的绳子,待会儿他得用这个爬过去。
听着回荡在石室里的粗重喘气声,吴小邪忍不住冲里面叫道:慢慢来,咱们不急于一时,也没人和你争,累了就歇歇。
很快,断断续续的沉重喘息声里,解雨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好气道:站着说话腰不疼,让我在这种地方歇?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呢。
吴小邪听他说这话忒不吉利,忙呸呸呸了几声,你可别瞎说,万一阎王爷觉得盛情难却,提前给你勾了生死簿可就糟了。
解雨臣笑了一下,语气平静道:这不是个技术活,只要不出意外,我躺着不太将注意力集中在背部,就能过去,怕就怕在有原本的陶罐已经裂了,被我这一压直接碎开,这种事完全靠运气,我快一点慢一点,结局都是一样。
既然结局都一样,那我宁愿省去等待的过程。
解雨臣的声音听起来太过于平静,吴小邪忽然想到自己在以前也有过很多类似的念头,他一下就感觉到自己和小花
的内心确实很相似,很多无厘头的念头,在他们这种人理解起来就觉得很正常。
但比起小花孤身一人来说,自己的人生经历要好很多。
咱俩现在远隔天边,我也帮不你什么忙,你总不会希望我给你念经祈祷吧。吴小邪道。
解雨臣缓缓道:等我真的出事了你再念吧,现在你可以唱个小曲,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帮我缓解紧张。
此情此景下,这个笑话是一点也不好笑,吴小邪觉得心里有些压抑,故作镇定道:你努力努力,等出来了,我带你去听胖子唱的黄梅戏,你俩可以就这方面好好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