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莱格湖坐落在南阿尔卑斯山脉段,这里是欧洲喀斯特地貌的重要分布区之一,平坦的石灰岩表面因冰川活动和溶蚀作用形成了独特的“铺路砖”状结构,让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户外攀岩爱好者的天堂。
此处崖壁线路多样,难度各异,景色壮丽,一群大男孩,到达开始,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登高向上,沉浸于身体与山体的对抗。
只一人,与众不同,安静坐在崖壁下面,偶尔通过对讲给队友来点动作指导,中途,Knox几次向下眺望Ellias身影,终于在第三次和Milo打上照面时,问出了心中困惑:“Ellias怎么回事?”
Milo但笑不语。
有些东西,和这家伙,说不清的,时机未到。
没得到回答,且收获这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一时间,Knox只觉得心中疑惑更甚。
他卯着劲儿快速完成本条线路的挑战,过程里,也一直在思考Ellias不对劲儿的原因,跟Milo前后下来崖壁,他把人堵在崖壁一角,同他确认道:
“Ellias是太舍不得我们吧,他自己都因为退役要和攀岩戒断了,还愿意花费时间来陪我们野攀,给大家指导,没想到他平时看上去冷心冷情的,实际上对我们感情这么深重。”
说着,他朝当事人投去情谊浓浓的一眼,Milo看在心里,深觉好笑,好在最后他忍住了。
Ellias还是那个冷心冷情的Ellias。
对他们这帮队友,应该是没什么深厚队友情的,愿意陪他们过来这边,不过是动了春心却不自知罢了。
他扯唇笑了下,朝Knox竖起大拇指:“你的分析太有道理了,但前几天你还帮着Grace骗他,现在想想,会不会觉得良心很痛?”
“这不一样,”Knox摆摆手,轻咳一声,不以为然说:“Grace也是我们的朋友,她是个很好的女生。”
“……”
Milo无话可说。
说话的功夫,俩人余光忽而瞧见久坐没有动静的Ellias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之后来到崖壁前,像是准备上墙。
俩人停下交谈,提步快速朝他走过去。
片刻后,并肩来到Ellias身边,Knox热情道:“还以为你今天不打算上墙了呢。”
Ellias手上动作没停,淡淡应:“坐久了,活动一下。”
周围几个队友瞧见大佬要上墙,且直接选择的就是本面崖壁最难的一条线路,纷纷加快动作结束攀爬,下来到出发点附近,等待一览大佬风姿。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将镁粉袋挂在后腰位置,之后取出一抹涂匀在两手之间,接着仰头凝视眼前高达二百米的岩壁,这是此处岩壁少有人挑战的一条最高难度线路,岩体上遍布细小锯齿状凸起。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指尖碰上岩壁,很小的一处凸起,约莫两三厘米,仅一个指甲盖的宽度,风声略过耳际,几秒的功夫,他身体向上发力,开始攀爬。
一分多钟后,Knox率先发现异常,即便他们都是专业运动员,但出于安全考虑,大多时候户外野攀,都会自觉穿戴安全绳,可Ellias上来就选择了无保护攀爬,这未免风险太大了些。
好在他此时刚出发不久,一切还来得及,这么想着,他两只手掌伸开,手心朝里,在唇边比作喇叭形状,朝着上方扬声喊道:“Ellias,你忘了保护绳!”
他的音量很大,足以让上方的人听到,可话音落下,岩壁上徒手攀爬的人影并未放慢速度,又向上了十多米,来到一处相对舒适的歇脚处,他才回头朝着下方回复道:“知道。”
这条线路,在此之前他有过多次成功攀爬的经验,并无逞强之意。
周围队友确认他没有下来穿戴保护绳的意思,互相稍一合计,合力将今天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