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眼神却分外倔强:“公子别碰我!奴婢没做错事!是她们故意……
“闭嘴!"黛珠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带着倨傲,“江公子这是要徇私?别忘了殿下的吩咐,南国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坏了去。”江与安转过身,看着站在台阶上的黛珠,指尖因用力而泛着一层微白一色。他知道争辩无用,周元窈要的,本就是看他狼狈。“她犯的错,我替她受。"江与安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云香身上,然后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罚跪多久,我来。”
冷风穿过他单薄的中衣,刺骨的寒意冷顺着皮肤往里钻。他仰头看着黛珠,眼神里没有求饶,只有一种近乎自毁的执拗。黛珠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公子倒是疼惜下人,也好,那就请公子跪到三更吧。”
江与安没再说话,只是挺直了脊背,任由冷风拍在脸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敲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凄凉。
此事传到周元窈耳中时,她倒没什么表情,“云香不守规矩,打板子、赐鞭子都可,但只一样,别让她死了,还有江与安,他愿跪就跪,不准给他送药,既然想求折磨,那本殿就满足他。”
她将手中的笔放下,将一张宣纸铺开,“册封江与安一事暂且拖一拖,我看他也不着急。”
女官心一沉。
这是要下定主意折磨这江与安了,夫侍没位分,所居宅院还并不遮掩,有心人一打听就能知道,若有人找麻烦,只怕殿下也不会管,任由他被折腾。这江公子可要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