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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田案(3)(2 / 3)

?”

夏云鹤指着眼前的大泽,道,“殿下亲眼所见被淹田地,心里自有评判。那院中的老汉还在,殿下若不信,可派人去问问。”

兰嘉公主叹了口气,“白骨已枯沙上草,家人犹自寄寒衣。夏逸之,孤信你说的,愿意为边地百姓尽一份力。”

夏云鹤又问,“殿下可愿为夜不收尽一份力?”

“殿下,北戎蠢蠢欲动,他们早将旧仓城作为据点,一国如一人,夜不收如耳目,舍弃夜不收,犹如人舍了耳目,纵然四肢健全,也是行动不便,更何况戎人善骑射,今日取衣食,明日掠我百姓,如蝇虫附耳,嗡嗡不绝。”

“够了。”兰嘉公主打断了夏云鹤,她默然许久,才缓缓道,“这些话你可对老七说过?”

“不曾说过。”

“你想筹钱?”,兰嘉公主又问道“为何不给老七说?”

夏云鹤垂眸道“不敢欺瞒殿下,街上传言沸沸扬扬,臣实在畏惧人言,不敢与秦王多说什么。”

“你怕他人谈论秦王与你,你不怕他们私下谈论你我吗?”

“唇是剔骨刀,舌是杀人剑,多少人死在流言蜚语里,下官当然也怕,可是殿下,夜不收不建起,下官心不甘,心不甘,也就没什么怕的。”

兰嘉公主看向她,“你实在不是一个聪明人。你想给夜不收筹钱,可你的主意算不得高明,孤来鄞郡找人,老七天天埋在军营,避而不见我,孤以为你是个好性子,可惜……夏逸之,孤见不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今日乏了,你且回去吧。”

事已至此,兰嘉公主整理好帷帽,唤了孙典军过来,一行人疾步离开。

河滩上起了风,凉意吹透夏云鹤的衣衫,她揉了揉额,理顺鬓边碎发,望着东去的宾水,久久无言,终了,长叹一声,吐出一口浊气,拾步往东面走去。

本来只是试一试,这件事成了更好,不成,也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再换种方式筹钱。

眼下,她得先将木匣还给王延玉。

这般想着,她拖住袖中木匣,稳步往落霞县衙方向去了。

却说夏云鹤一身便服到了落霞县衙,问过差役,得知王延玉并不在,衙役只说王县令一会儿回来,夏云鹤听了,决心等在二堂。此时正是未时,院中空寂,花厅亦无人,整个县衙冷冷清清,夏云鹤指尖敲打着木匣,低头略一沉思,准备起身离开,才踏出花厅,忽听一人喊住她。

“咦?你是从哪里来的人?”

夏云鹤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面色枯黄的妇人,立在不远处的门廊下,那妇人一身葱绿长袄,发髻歪到一边,半散开着,头上并无珠饰,单看眉眼,是个标志的美人,可惜,了无生气。即使穿着明艳,面上却仿佛被吸干了精气,她悄无声息站在不远处,安静得好似一个人偶。

她嘴角噙着笑,乐呵呵问夏云鹤,“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人笑里带着冷,教夏云鹤后背发凉,一小缕阳光洒到妇人身上,地上映出影子,夏云鹤蓦然松了一口气,原来真是个活人。

妇人见夏云鹤不动,又笑着凑近几步,问道,“你这人真奇怪,问你话也不回。”

夏云鹤理顺思绪,揖道,“在下鄞郡通判,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通判?”绿袄妇人避开问题,嘻嘻笑道,“不是说鄞郡通判是个长胡子的老头,怎么像你这么年轻?”,她顿了顿,像是记起什么,问道,“你可是复姓漆雕?”

夏云鹤道“鄙人姓夏,不姓漆雕。来此是为等子昭兄还一样东西,不知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那人陡然大笑,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是拉近与夏云鹤的距离,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夏云鹤骇然,正想离这人远点,不料,妇人却一把拽住她的衣袖,这人手上使了力,死死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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