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为她的谈资。
在说话的间隙,她适时抬手碰杯,让一切都变得那样自然。
邓昱柯原本没想理她,就当个拼桌的普通路人,但不知不觉就被带入其中,偶尔还会应和几句。
新点的那瓶酒也见了底,他们的位置也从面对面变成并排。
直到叶知蕴的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白天温度高,邓昱柯只穿了条休闲裤,隔着单薄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她掌心微凉的温度。
垂落的发丝不经意划过小臂,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仿佛有电流通身而过。
邓昱柯猛地打了个寒颤,恍惚意识到他们居然离得这么近,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全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更可怕的是,他好像起反应了。
邓昱柯上半身下意识往后仰,想要躲开。
叶知蕴哪会让他如愿,当即倾身跟了过去。
距离再次拉近,邓昱柯甚至能够看到她挺翘的睫毛,还有那副微张的红唇,沾了点酒渍,在不算明朗的灯下泛着莹润光泽,像颗待人采撷的车厘子。
一定很甜,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酒精麻痹了大脑,身体被欲望支配。
邓昱柯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嗯,确实很甜。
他想。
像无数在酒吧看对眼的成男熟女那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
邓昱柯是被闹铃吵醒的。
他用掌心撞了撞宿醉过后胀痛的脑袋,半掀开眼皮茫然盯着天花板。
隔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那个闹铃是他昨天拍摄结束后专门订的,为了提前起床收拾行李。
邓昱柯单手撑着身体坐起来,顿时被这满室狼藉吓到了。
床上的凌乱状态就没必要说了,以此为中心,旁边的地板上分别散落着他的衣物,以及几团卫生纸,甚至还有两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正扔在枕头边上。
!
什么情况?
他怔了怔,大脑已经开始自动帮忙回忆。
炫目的灯光、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滚烫火辣的身躯,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的激烈程度。
他竟然和一个刚认识的女人上床了?
房间里很安静,旁边的位置也是凉的,证明对方早就已经离开。
邓昱柯双手抱住脑袋,懊恼地抓了抓本就鸡窝似的头发,余光瞥到那两个花花绿绿的包装,更加觉得烦躁,用力扒拉到地上。
再抬头时,看见床头柜上的东西,他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很厚的一沓红色钞票,粗略估计起码有三千块。
这什么意思?
把他当鸭子打发?
邓昱柯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没等他来得及细想,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外面紧跟着传来王飞文的声音:“昱柯,你醒了吗?”
“马上来!”
邓昱柯一个激灵,掀开被子从上床跳下来,先把钞票塞进行李箱最下面,接着捡起地板上那堆东西一股脑扔进垃圾桶,又扯了几张纸巾盖好,一切收拾妥当,最后跑进浴室里套上浴袍。
打开门后,他没敢邀请王飞文进来,生怕被看出端倪,就这样站在门口说话,:“王哥,怎么了?我这正准备洗澡呢。”
王飞文看向他的头发,乱成这样,不惜确实压不住,也就没想太多,点点头:“那你快点洗,别落下东西,咱们四十分钟后下楼。”
“行。”
送走经纪人,邓昱柯松了口气,走进卫生间准备真的洗个澡。
热水兜头淋下,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嘶!”
他赶紧走到镜子前,背对着扭头一看,发现上面全是指甲抓出来的血印子。
可真是……
邓昱柯低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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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套房,一侧的卧室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