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刚被狱卒带进去不久,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薛娘子,我等奉命前来护卫!”
她见是数个金吾卫,自知道那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她滥用了他的印玺。抿了抿唇,倒也不意外。
枯草为席,被褥脏污的牢房里头,她看见了那妇人。昔日年轻粉腻的脸上,不过两三年就衰老了有一二十岁,却也没有了从前的畏缩与惺惺作态,只是麻木地盯着地面,跪着的身子宛如被抽去根骨一般,哑然静默。
等终于察觉到有人停在面前,已过去了许久,那妇人抬起了头,脸上泪痕已干,眼中枯黯浑浊。
但等她被金吾卫系在腰间的革带所悬腰牌闪了闪眼后,忽然用头、用手臂撞着木栏,想要冲出来,滔天恨意写在陡然变得扭曲的脸上,声音凄厉惨痛,“都是你!都是你们!硬逼着我找上国公府!”“我说了做不到了,陆原那么喜欢那个女人,会要了我的命!”“你们逼着我去!”
“你该死!你们一个个都该死!”
“都该偿我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