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英忽然睁开了眼,长睫在他尚未彻底离开的唇上扫过,直直地看着他。李珀却知道她答应了。
在她心中,母亲总是排在前面的。
他将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仿佛这样便可以弥补他心中的缺口。他故意指了指那幅画给她看,说起从前的事,“那幅画你可看见了,你捧着红梅送到朕跟前,我不知多高兴,只是你太年幼,宫中许多事应付不来,朕不能太宽纵你,陪着你失了分寸。”
“和你说过有一意中人也是假的,我心心中只有英英一人,从前是,往后也是。”
“我与英英一直以来皆是两情相悦。”
薛明英默默低下了头,想忍耐地握紧五指,却发觉被他的指骨覆了个彻底,连略弯一弯自己的手指都要听他的意思。身后也是他滚热的胸膛,怎么躲也躲不开。耳畔传来他似是征询的声音。
“婚期便定在一月后可好?届时你母亲也平复了心绪,可在旁观礼。”薛明英再度闭眼,心力交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