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崔延昭快要忍不住。
那碗酒药性极烈,他只要想到心上人正和自己同处一室,就抑制不住地升起恶劣的念头,想把她拉过来,按倒在床上,由着他为所欲为。
前头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女人,让他窥见了夜色里的香艳,若是心上人,只会更美。
他用尽克制,也不过逼着自己往这里走了二三十步,往后,就是身体涨热,只想要用人来纾/解了……
离门还有三步之遥时,薛明英骤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撵而来,越来越急。
她不敢回头,逼自己加快脚步,赶快冲出这道门去。
出去就没事了,等找到母亲,还有二姨……
可就剩半步的时候,“砰”的一声,或是两声,她身后贴上了一副滚烫的身躯,她被紧紧压在木门之后。
“表哥……”
薛明英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圈住手腕,按在了腰后,仿佛被人捉住了,折断羽翼的鸟儿。
糊窗用的薄绢上,被泪珠洇湿了一大片。
脚上疼得厉害,却敌不过她心中的绝望,她想到了过去,母亲也是这般受辱的吗?
所有挣扎都被一一压下,变成了玩物般,只能任由旁人为所欲为。
还有……还有那个人。
他救过她两次,都是在净莲寺。
初见那次,他被她拽着衣袖,赶到了净莲寺的净室,那个男人不得不出来朝他行礼,松开了向母亲挥去的蒺藜。
第二次,是她抢过母亲手里的匕首,冲出去遇见了他。见了她惊恐万分的样子,他虽皱眉,却在闻见那股血腥味时,对她说怕什么。
今天,薛明英又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害怕到在他面前无法停止颤抖的孩子。
事不过三。
这一次,他不会来救她了。
她死死咬住了牙,绝望到心像是停止了跳动。
可片刻之后,楼外却响起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极快,是有人朝这里急步而来。
薛明英燃起了一丝希望,睁大了眼。
会是他吗?
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破开,薛明英跌落到地上,浑身颤抖,恍惚地看着来人。
“大胆!竟敢在宫中行这般糜/乱之事!来人,速速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捆了,关起来听候发落!”
长阁殿管事姑姑的脸就这样露了出来,眸光严厉,眼神像淬了毒。
看清了里头之人是谁后,她不由诧异道:“薛……薛娘子!怎么是你!另外一个是……”
她看向了崔延昭,惊呼出声,“是崔大人!”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
正是散宴时候,不少世家夫人、娘子从这里出宫,不知谁引众人看的,远远便看见这里点了灯,还有一男一女在里头纠缠。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两人你追我赶,欲拒还迎,身影几乎贴在一块儿,不愿分开。最后更是紧紧依偎一处,抵在了门后意欲销/魂。
赶来赴宴的世家妇人有不少带了家里的娘子,看不过眼,骂了句“伤风败俗,这样的日子,竟在宫中偷/人”,说着赶紧捂住了自家孩子的眼,别见了脏。
有些夫人已然到了楼前,想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的,明目张胆成这样。
这可是在皇帝主办的冬至宴。
一听从里面传出的声音,竟是齐国公府上的那位娘子,和……和自岭南来述职的岭南都督之子。
说起来,两人是表兄妹。
那崔延昭还常常去国公府造访。
难道两人早就……
一下子便如热油里倒入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快去请齐国公夫人来瞧瞧罢!”不知谁高声喊了声,隐含笑意,还藏着一股兴奋之色。
霍芷也在这些夫人之中,她看了眼楼中一同跌落在地的两个人,尤其那薛明英狼狈的样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