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时候。
门口进来一陌生中年男人。
坐在桌前,看着叶伯常,也不说话。
这是他们派来的新人?有新招了?
男人问,“叶伯常同志,你清白吗?”
叶伯常说,“领导,该说的,该写的,我都写出来了。”
“如果还有什么是我没提到的,那一定是你们还没告诉我的。”
中年男人笑了一下子,走到叶伯常的身前,很近的那种,“小叶,谢谢你,对了,我姓季……”
叶伯常浑浊的眼神在这一刻突然聚了光了,精神也在此刻清醒了过来。
季伟航从房间出去之后,外面是江淘他们一行人,连忙起身。
江淘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这么短的时间,一定不会问出什么东西的。
“季书记要走?”江淘试探地问了一句后,“我送送您。”
江涛把季伟航送出来这类似于酒店的大堂。
季伟航笑呵呵地问,“江主任,那名同志的情况调查清楚了没有?”
江淘的胸口一闷,“季书记,他脾气硬得很,还有好多东西都没问出来。”
季伟航笑问,“对,要深入调查,不过,也要弄清楚,是他不交代问题,还是压根没问题交代。”(差不多就行了。)
“不能凭想象来调查,更不能听风就是雨地冤枉了自己的同志嘛。”(你们那点把戏我还不知道?)
“他还那么年轻。”
江淘笑眯眯地说,“是,季书记批评得是。”(越级管理了)
季伟航摆摆手,“不是批评,这也不归我管。”(有人会找你们的)
江淘笑着说,“是是是,口误,季书记是来关怀的,听说这叶伯常和您的千金是一个单位,前一阵子还一起出席了一个防震减灾的活动。”(威胁我?你女儿跟叶伯常是一对吧?)
季伟航从兜里掏出烟来给江淘散了一支,“江主任,这烟,是我女儿给我买的。”
“她今天去日本了,定居。”
“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我正好火很大,你要往枪口上撞,就别怪我了。)
江淘的眼皮子一跳。
季伟航递出去的烟,在江淘的面前再抖一抖,后者接烟的时候,动作慢,也有点抖。
季伟航点了自己的烟,“听人说你们私下里开玩笑,到了你们手里的人……”
“通常不是自己有什么交代什么。”
“而是要听到你们心里想听的,才能有个痛快。”
“我想知道,你们有人自己尝试过吗?”
江淘本来是个笑面虎,这下子彻底不笑了。
“走了!”季伟航转身就走,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是的,他忘记跟我握手了!江淘看着自己准备伸出去的手,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在椅子上坐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单位的同志说,“江主任,叶伯常好像睡着了,要不要把他弄起来,接着问。”
江淘抬手,示意等一下。
六月一日,距叶伯常被带回来正好一个月的时间。
他们没有拿到他们想要的内容。
叶伯常也没有签了手下的文件。
而这件事,好像还被很多大人事盯着。
江淘深知,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问题。
他们来这里,不是因为他们犯了什么事。
而是他们到了要充当养分的时候,当然,还有很多名字:
垫脚石、替罪羊、背锅侠……
江淘眼前好像发现,叶伯常出现在这里的时机不对。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季伟航的那一句,“他还那么年轻。”
在刚才听来,完全就是一句废话。
可是季伟航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一句废话,而是在点他江淘:叶伯常的身份、级别、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