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
景姗看着执法人员,“你们拿不走公司,我会证明肚子里是叶伯常的孩子。”
“给我两天时间。”
“如果你们要闹大,我也可以奉陪。”
景姗的话音刚落,外面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
……
青涩单一的曲子在野趣的小院当中回荡着。
有意无意的,十分应景。
杨说,“像在下雨,像在吹风,像是花落。”
翟佳语正在给杨泡茶,“你现在的样子,就像那些附庸风雅的中年老男人。”
杨说,“你直接骂我老傻逼,我其实也接受。”
杨这一生,时时刻刻都像个傻逼,这是他自己说的。
结婚时,像个傻逼。
离婚时,也像个傻逼。
她来时,自己像个傻逼。
她去时,杨是个超级大傻逼。
当然,只能他自己说自己,别人说一句试试?
翟佳语说,“薛露还有心情陪官官弹琴呢!”
“她知道你在,也不跟你提一嘴叶伯常的事。”
杨说,“他不是情绪稳定,而是从小就养成了有人兜底的性格。”
“生得落落大方,自信又美丽。”
“寻常人家培养不出来这种姑娘的。”
翟佳语说,“情绪不错,难得一见不去上班。”
“省里都闲成这个样子了?”
杨说,“你知道当官和下棋有什么区别吗?”
翟佳语摇头。
杨说,“下棋,有时间思考。”
“当官,就是一部高速运转,没有经过检测的机器。”
“没时间思考,没时间后悔。”
杨微微一笑,“有点深沉……其实是有客人。”
翟佳语起身,“需要大家都回避一下吗?”
杨摇头,“说是客人,其实是家人。”
家人?翟佳语的眼皮跳了一下子。
杨说,“不是她,不用紧张。”
此刻,院子里的琴声不再是单调的让弦率。
加上了合弦,让曲子更饱满。
曲子突然断了,薛露有些激动地在问,“这合弦是你自己配的?”
杨和翟佳语听到激动的腔调时,同时走到大堂里。
薛露兴奋地问,“你再弹一遍可以吗?”
官官也不回答,圆乎乎,肉嘟嘟的手放在琴键上,弹起刚才曲子。
那一刻,有雨,有风,有花,有满满的思念。
院子里的一切都活过来了一般。
薛露拿着空白五线谱的本子,把音符都记了下来。
杨看到这一幕,大概明白,他的女儿是个天才这件事。
一首曲子弹完了。
薛露把官官抱得结结实实,“你是不是知道露姨在想他?”
官官小声说,“乖,不哭。”
薛露哇地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露露,我到云城了,我去见个人,一会给你发地址,你再过来。”
声音明明在电话里……
为什么大门外,也有二重奏般的声音?
野趣的大门被推开,有人在喊,“姐夫,卧草,这地方忒难找了。”
“姐夫?”薛露看看门口的男人,再看看身后的杨。
“露露?”门口的男人看看女儿,再看看杨。
薛荣光站在野趣的门口,痴痴地喊:“我内个大型认亲现场,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杨和薛露同时低头摇摆:真不想认识他。
(后面还有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