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荣光也是不服气的,“二姐,什么叫正经事一件没有?”“我手里有生意,有地皮,身家丰厚……”薛荣华呵了一声,“老四,你那叫有钱,不叫有事业。”薛荣光没法反驳,他们这一代人,他是异类。姐姐、姐夫都在体制内,正处是起跑线,终点在哪儿,猜猜呗。如果只是级别高就算了,含权量也高得吓人。他们全家的心思都在老四的身上,希望集合全家之力托举一个薛老四。可是这个兔崽子瞒着家里,把体制内工作给辞了,八零年的时候,就开始倒腾买卖。七八年虽然开始搞改革开放,但是很多地方都只是试点。计划经济深入骨子的体制一时半会没法改变。许多物资还被地区所管控。薛荣光能拿到批条,就靠这东西,在薛露出生那一年,他身家已经千万了。什么京城第一辆法拉利,如果不是他一大家子的级别太高,一直低调,他手里那些钱加外汇,能砸不少好东西。所以薛荣光现在也挺冤的,“二姐,我没一份正经的产业,也是被你们给害的啊!”“姐夫们的官当得太大。”“我手里就不能有实业。”“他们都在意官声,怕我拖他们的后腿。”“那我除了拿着钱四处买地,我还能做什么?”“怪我?”薛荣华的气又上来了,看了看唐舒意,“你啊……当初要是没跟他离婚。。”“还能约束一下他,你看看他现在这不靠谱的样儿,来气!”唐舒意挑挑眉,并不把二姐的话放在心里。离都离了,说那些做什么?“开门!”薛荣安吼了一声,把薛荣光都吓跳起来了。薛荣光把门打开,二姐进屋,四处打量,不解地问,“你们没住?”薛荣光说,“都住了快半年了,怎么没住?”薛荣安指尖在台面上带过,捋捋手指,一尘不染?再摸一下电视机上沿,干净。进厨房,调味料半瓶半瓶的,抽油烟机,沾手,但是除过油的,灶台很干净。来到窗帘边,拉着纱帘闻了闻味道。这可是刚刚洗过的味道。再看看玻璃窗,里外都光亮整洁。如果不是有生活的痕迹,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在这里都住了半年的时间。薛荣安扫了弟弟和前弟媳一眼,“谁打扫的?”唐舒意说,“露露的男朋友。”卧靠……你把功劳都给女婿了,我怎么办?薛荣光觉得太不公平了。薛荣安喃喃道:这么会做家务,滨海小男人?叶伯常:请叫我益州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