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薛露是一刻也不想跟叶伯常分开的样子。揽着叶伯常的臂弯,跟着他进厨房。叶伯常前手把皮皮虾放进微波炉,后手从刀架上抽出菜刀往后腰上插。薛露和叶伯常对视一眼。薛露愣神,叶伯常笑着捏她的脸,“时间到了,在厨房里乖乖吃皮皮虾。”“一会再出来。”叶伯常双手背在身后,走出去,水缸身材的男人正好走到餐桌边。伸手去拿筷子,“好香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也不管薛荣光和薛妈是不是同意,伸手便去夹蛏子。叶伯常说,“那我也不客气了。”水缸男一抬头,崭新的菜刀,当头砍下……一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啊……”水缸男尖叫的时候,朝后倒下,捂着脖子朝单手撑地,朝后爬。况小灰一看这场面,翻身爬起来,拖着他们的兄弟朝后躲。叶伯常绕开餐桌,在身后那一家三口的注视之下,一人一刀,朝那一群人走过去。嘀嘀嘀……微波炉的加热的时间到了,声音把一家三口给惊了一下子。他们才发现,叶伯常刚才做了什么。“他砍我……”“他砍到我的脖子了……”“快送我去医院……”中了一刀的水缸男,拼命摸自己的脖子。可是摸了好多次,也没看到血。况小灰低头一看,把他兄弟的手给扒拉开,把他的脖子上的几层皮翻着翻着看,找了不半天也找不到伤口。叶伯常笑着说,“黑社会嘎?”“这么怕死,混哪样哈黑社?”“老子买的宵夜,你几把招呼不打,家门不报,上来就不客气。”“去,再去吃。”“上一刀是刀背,下一刀,我就不敢保证了。”薛荣光、唐舒意和薛露一家三口全身都麻了,大热的天,鸡皮疙瘩掉一地。疯批为什么如此叫人上头。而别一边,况小灰他们的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遇到的,这年轻小伙进门的时候,目中无人,但又看不到任何的锐气。看着平和、老实,没什么攻击性。谁特么想到进一趟厨房出来就是菜刀劈脖子。虽然第一刀是刀背,下一刀呢?用叶伯常的话就是,“你们谁上来赌一刀?”况小灰说,“年轻人,杀人是要坐牢的。”叶伯常说,“那是我的事,我这么有钱,买一个法外开恩,还是挺容易的。”“你呢,让你爹妈多烧一点,买一个投好胎的机会。”叶伯常手拿菜往沙发上一坐,“你们不会以为我是来祝你们新年快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