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左的脸抽了一下子,瞬间红温了。电话里,丁翔的输出节奏一直处于高频状态。三字经,脱口而出。国粹张嘴就来。很好地显示了丁翔的文化修养。同时,也证明了赵恩左的扛压能力。“来,你下来,把你在会上说的话,当我面说一遍。”“马勒批,不得了,要曰天,狗杂种!”“打不死你,臭不要脸,不知好歹,曰你勒妈。”“你小心一点,这事没有完,以后有机会,我看你嘴好凶。”仔细听才发现丁翔骂人,三个字,四个字,五个字。这台词功底也是真的牛逼。赵恩左好几次都想上前去捂电话,就像要去捂住别人的嘴似的。但电话,毕竟不是丁翔的嘴,捂也是捂不住的。赵恩左就在进退两难中尴尬到死。这还不是被当众处以极刑的情况下。只不过是当着叶伯常的面,当着一个后辈,一个年轻人的面,让他贱得不知道眼睛该看什么地方。然而叶伯常一点可怜他的意思都没有。不要怜悯,也不要高高在上,不要被道德绑架。因为这个狗杂种在可以讲道德的时候,选择了打别人的脸。那么现在被打回来,就是他自找的。“丁总……”“那个……”“嘿……”“我不是那个意思……”赵恩左好几次想尝试打断丁翔,不过都因为丁翔的输出频率太高,插不进去……他就站在叶伯常的面前。训他的明明是丁翔,但叶伯常才像主人一般。直到听到丁翔在电话当中大喘气的时候,叶伯常才说,“师兄,你口渴不?”“去买瓶水喝,休息一会。”“妈勒批,嗓子都给老子干冒烟了。”丁翔清了清嗓子,“赵恩左,你最好不要让我以后抓到你在外面干坏事。”“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你屁股上有没有屎,我不知道。”“你小心一点……”赵恩左知道,他以后在外面的快乐日子应该是到头了。跟甲方,不敢乱来。自己是甲方,乙方的接待也不敢接受。当他知道乌娜的姑父是景文泽的时候,他就知道没好结果……这下,真的是完了。电话挂断,对赵恩左来讲,真正的折磨才刚开始。叶伯常点了支烟,往椅背上一靠,盯着赵恩左的脸。赵恩左的脸越来越烫,“那个,叶总……”“别叫我叶总,我不是叶总……”叶伯常打断赵恩左。赵恩左咽了咽唾沫,“叶总,别开玩笑了。”“院里的人事任免有一套正规流程的。”“你是经过院里正式任命的项目部经理。”“免你的职,也要院里几个领导坐下来讨论,还要投票。”“在此之前,没人敢免你的职。”叶伯常眉梢一挑,“你是来给我普及单位用人条例的?”“没别的事,你先去忙。”“对不起!”赵恩左一下子就把头给埋了下去,“叶总,刚才在会上,我的话都不属实。”“是我自己嘴巴欠……”叶伯常摆摆手,“你是在跟我玩刻舟求剑吗?”“会议室里搞的事,办公室来道歉。”“小学生?”赵恩左嘴皮微颤地说,“那就请叶总去会议室……”叶伯常问,“你啥身份,书记把我从会议室里撵出来的。”“你还能做得了书记的主。”“赵恩左,你这人还真是喜欢当出头鸟。”“设计院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第二项目部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要做啥,轮得到你做主?”每一问,对赵恩左都是一巴掌抽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