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叶伯常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警车开进医院的时候,两男一女,追着警车跑了半天。把车上一个小孩子迎了出来,女人上前把孩子搂在怀里。又下来一个鼻青脸肿的妇女,她就像站不稳一样往地上睡。年长的男人也不去扶她,而是指着警察的鼻子就骂,“你们是干啥吃的?打老百姓,你们是公仆?你们就是土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往警察怀里撞,“你们凭啥打我妈,凭啥打我妈?”“你们把我也打死,打死。”地上的女人瘫在地上哀嚎,“要死咯,打死人咯……”“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其实碰到这种无赖,有的时候,警察也是想报警的。一名警察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手警棍一手铐子,警棍顶着林宏涛的头,“离远些,再往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家属不是警察打的。”“是她和市民发生了冲突。”“如果不是我们保护她,她现在还有力气哭?”“警告你们第一次,不要冲撞我们公务人员。”林宏涛的张牙舞爪在警察的面前看起来十分可笑。现在是正常执法,有监控,有流程。要是真发生一点什么,等关进去了,监控可能就没电了。根据能量守衡定律。监控没电的时候,电警棍的电就冲满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叶伯常哼了一声,没再看下去。唐枝花也就是蠢,外孙哭成那逼样,她居然还给他一巴掌。其实也就一颗棒棒糖就能解决的问题,她硬是把问题给复杂化了。不过她要是真的反应过来了,叶伯常也就不会那么轻松地把钱给取出来。看唐枝花的伤重程度,她应该很痛苦。而叶伯常呢,自然是爽的。至少也要养个三四天。唐枝花在医院治疗,就没人带小孩。没人带小孩,就得林宏涛带,他女儿女婿都是要上班的。也就没人再来烦叶伯常了。正好头上有伤,这两天可以一气就把房子的事给处理了。钟钰在旁边小声问,“认识?”浓郁的香水味几乎以强女干的方式冲入叶伯常的鼻腔。叶伯常自然地和钟钰拉开身距,“他就是恨不得把我妈有精神分裂症的事情召告天下的大舅。”“是他?”钟钰冷笑,“那他们一家可真是遭了报应!”叶伯常笑眯眯地看着钟钰。钟钰没由来的心中发慌,更是觉得有点臊。按她的理论,做坏事就要遭报应,那她是不是也该遭报应。叶伯常依旧没有坐副驾,还是坐在后排。钟钰在前边开车的时候,一直在填补密闭空间中安静的尴尬。“其实这种亲戚真的不少。”“说起来还有血缘关系。”“你过得不幸的时候,他在旁边不痛不痒的安慰你,大家都差不多。”“背地里一边吃瓜子,你一边拿你的事说笑,还不忘说句活该。”“你要是过得好,赚了大钱,他们要么阴阳怪气,要么视而不见,私下里各种咒骂,巴不得你现在立刻马上倒血霉。”叶伯常在后边都听笑了,钟钰这样的女人能在各种男人中穿梭,混得风生水起不是没有道理。可能**恰恰是她觉得最不值钱的地方吧!钟钰听到叶伯常依旧没反应,便说,“99年,我爸脑梗住院,来了很多朋友看望。”“收了两千多块的红包。”“我和我爸去送朋友的时候,一回来,红包就找不到了。”“是我二叔拿的。”“我问他要,他说是我爸同意的。”“狗杂种,我爸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他怎么同意?”“后来不光是红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