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用做到亲自给那渣滓渡气的程度……
这女人一直以来都在把他当傻子看吗,那种眼神,不用想就知道她又在贯彻那一套要宽容对待弱者的理论。觉得他太弱了,所以才编出这种理由敷衍他吧,之前的时候不是都只会捂着耳朵假装听不到他说什么吗,现在这样是觉得他是个彻底的弱者吗?
真是恶劣的性格,懂得怎么将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折磨。
雀跃的情绪消失了,鹭宫水无看得出里梅似乎真的生气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严重,他可能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再一次对她迸发出了初见时的那种杀意。
可是生气就生气,干嘛说她撒谎啊,怎么能诋毁她高尚的人品。
真是搞不懂,里梅的心比地上躺着的那家伙的脖子还硬。
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总不能全都自己动脑思考,她毫无征兆地转头看向了一脸晦暗的八岐大蛇:“你知道里梅为什么生气了吗?”
实在是突然的点名,八岐大蛇愣了一下才抬眸。阴暗的情绪藏都藏不住,苍白的脸孔上阴云密布,连牙尖都是酸的。他迅速抬手拨开了里梅,将自己整个放进鹭宫水无的视野范围之内,声音大到在树林里听到回响:“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打他啊?”
凭什么只揍他和酒吞童子却不揍里梅这家伙啊。
里梅这家伙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吗,他可是伙同两面宿傩想杀掉她!
该不会这女人感兴趣的对象不是外道丸那家伙实际上是里梅吧!!
不仅开口向他解释,里梅明明就是在讥讽她,她还觉得里梅对她是关心,这女人的脑子真是坏得彻彻底底。长得跟女人似的,也总是在两面宿傩身边做一些女人做的杂活,这种身材干瘪的冷淡嘴毒男到底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八岐大蛇的动作实在是突然,里梅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推得倒退了两步才站稳。压抑的怒气像是找到了合适的发泄口,他没用术式,直接一拳砸向了八岐大蛇的脸。
自始至终,鹭宫水无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着莫名其妙打起来的一人一妖,感觉自己根本不懂这个咒术世界。于是她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垂眸去戳黑发男人唇角还没愈合的伤。
这道伤口本来就已经足够狰狞了,被她用头撞过之后变得更加严重。贯穿了整个嘴角,皮肉跟破布一样被扯开,露出了里面淡粉的嫩肉。
反转术式已经发动,在她的掌心落到他的侧脸上之前,一直躺着装死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粗糙,疤痕和茧子一层叠着一层,覆在她的肌肤上像是在被一块树皮磨蹭。鹭宫水无继续往前伸手,但是身体几乎已经完全恢复的男人力气大得快要跟两面宿傩有一拼。他收紧了手掌,将她的动作彻底制止。
名字在口腔里滚了一遍,禅院甚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还是开口了:“甚尔……”
鹭宫水无没有再试图挣脱甚尔的手,她将胳膊放下的时候,他也慢慢松开了掌心。尽管不知道对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但是看得出来,他好像并不想让她给他治疗唇角的伤口。
她的手调转了方向,落在了甚尔的领口:“甚尔是你的名字吗?”
被她压着的男人终于坐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推开她。现在凑得近了她才发现他其实比自己高出很多,直起上身后甚至需要稍稍拉开点距离再垂眸看她才能将她整张脸收尽眼底。
禅院甚尔看着依旧泰然自若坐在他怀里的人,点过头之后向不远处已经打得有点下死手的两个人回头。刚刚他们的对话他听得清楚,难得有这种闲情逸致,他身子后仰,双臂撑在身后:“你不管他们吗?”
鹭宫水无的手还停留在禅院甚尔的胸口,她的指腹摩挲着他浴衣的领口,感觉料子是要比自己身上的稍微要好一些。连眼皮都没抬,她的语气非常自然:“没关系,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