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隐之心(2 / 3)

传来,明明眼睛根本没有看到,但他的大脑里却能想象出自己的头发从她的指缝里溢出的模样。

想要自己动手试试,看两面宿傩这样粗硬的头发到底容不容易被薅下来,但想法还没来得及完全践行,鹭宫水无就感觉自己双脚的脚踝被人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被掌握的部位几乎没有什么皮肉做缓冲,骨头和骨头硌在一起,隐隐作痛。他的手还在不断收紧,强迫着把脚踝之间的空隙填平。她踢蹬了两下,脚跟狠狠地磕在他的心口。

一声闷响之后,鹭宫水无叹息,她的木屐又掉了。

可能是想抓住每一个机会嘲讽她的烦恼,也可能是她的叹息声让他觉得太吵,鹭宫水无其实并不知道两面宿傩为什么要笑,但她发现了这家伙今天的心情诡异的好。

只是弯曲指节蹭了蹭她脚踝上被他掐出的红痕,两面宿傩爽快地松开了一直钳制着鹭宫水无脚踝的手。他收回自己刚刚抛出去的目光,把视线重新落回了她的脸上,唇角带着的弧度含义不明:“没有脚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常,而且还有契约作为保障,但鹭宫水无就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有点类似于动物的某种天性,在辅助系统都保持沉默的情况下,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小腿紧贴着衣料,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衣,鹭宫水无能清晰地感受到两面宿傩饱满的胸肌和炙热的体温。甚至连他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都能感受到,震得她血液还没顺畅的脚踝发麻。

已经走过了那段满是蜘蛛尸体的草地,现在的小径上除了有水洼之外完全是干净的。始终记得自己出门的目的,鹭宫水无今天无心再陪伴诅咒之王玩什么游戏。利落地从他的肩头跃下,她稳稳落地,穿回自己的木屐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树林的深处。

从鹭宫水无思考到行动,整个过程甚至不超过三分钟。肩膀忽然一轻,原本的重量全部消失,两面宿傩站在原地,两双赤红的眼瞳紧锁着那道穿着不合身浴衣的背影。

顺直的长发映着日光,黑色山泉般粼粼。坠入深红中的那点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苍翠之中,凭借着肉眼再也看不见。

茂密的树林翻起小小的绿浪,伴随着寒气逐渐逼近。冰霜融化后在空气里就再也寻不到痕迹,里梅从树上一跃而下,单膝落地跪在两面宿傩身后。没忍住看了一眼那女人消失的方向,反应过来之后又懊恼地收回视线,里梅把头压得更低:“宿傩大人,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脚边垂着头的白发少年,对方的动作恭敬,连眼睫的震颤都有意识地克制。两面宿傩的目光饶有兴致的在他的脸上巡梭着,开口时的语气像是真的对此充满了兴味:“母亲还是姐姐?”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兀,夹着两个对他来说已经有些陌生的称谓,勾起了某些早就应该远去的回忆。里梅愣了一下,因为疑惑所以本能地想要抬头。脸颊上的剧痛和身后轰然倒塌的大树都超出了预料,血红的液体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是在宿傩大人面前,任何行为都应得到他的准许。

好在宿傩大人宽宏大量地没有和他计较,反而给了他一些关于这个问题的提示。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里梅的耳朵里,两面宿傩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耐人寻味。

“她让你想到谁了呢,里梅,你的姐姐还是你的母亲?”

直白得有点残忍,亲手害死亲近之人后的旧事重提。

冻在坚冰里的漂亮女人,隔着霜雾看不清脸庞,还保持着死亡那一刻的表情,哀怨的双眸里溢满了水光。

姐姐还是母亲……?

染血的手下意识攥紧,指甲的缝隙里填满了草汁和泥土,以冰霜为凶器的里梅第一次自己有如坠冰窖的实感。衣裳、皮肉、骨血,全部都被宿傩大人看透了,他的心裸露在空气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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